她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细微观察到现在的挑衅,之所以第一时间躲到傅正泽的身后,就是笃定了赵忆梦这个女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要是去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怀疑,原因还是她昨天去贺家,她就隐隐察觉到,贺景瑞和赵忆梦对傅正泽的态度很古怪,不像是对待女儿未婚夫的态度,更多了一些讨好。
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现在是风雨飘摇,可不就是要迫不及待抱紧傅家这条大船,和再现曾经的辉煌。
只可惜,遇到了她回国。
而南溪也赌对了赵忆梦的心思。
对方果然停下了脚步,心有不甘地盯着她:“南溪,有事好商量。”语气有着明显的示弱。
南溪看了看对方被吊起的胳膊,眼底还是微微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原本她以为,这个女人在网上所谓的胳膊受伤,只是为了陷害她捏造出来的谎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可以肯定,在她昨天离开贺家的时候,她的胳膊还是好好的,所以她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又是怎么受伤的?
很快,南溪就敏锐地察觉到,贺悦每一次眼神触碰到赵忆梦受伤的那只胳臂时,眼神都会快速地闪躲,这就显得很不正常。
妈妈受伤了,不是很担心才对吗?
特意修过心理学的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赵忆梦这只受伤的胳膊肯给是和贺悦有着脱不了的关系。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不过晚一点可以不经意地炸一炸。
南溪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她继续看着对方,态度却是异常的决绝:“我想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当着她的面,都可以污蔑她妈妈,这种女人还敢和她谈条件,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
重新把手中的手机放到耳边,继续吩咐另一边的人:“就按照我刚刚说的马上安排。”
等她再次放下手机,就看到原本就脸色难看的赵忆梦,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而脸上挂着泪水的贺悦和已经缓过神的贺景瑞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只是慌乱地从两边把人扶住。
“老婆你没事吧。”贺景瑞对待这个妻子还是很有感情的,于是脸上立即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同时他看向南溪的眼神多了更多的不满:“你到底想什么样?打你妹妹,抢家里的房子,勾引你妹妹的未婚夫,还恐吓人,你现在怎么如此的恶毒。”
当这一句句的控诉传入耳中的时候,南溪一时间以为她听错了。
她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贺先生如今多大年纪?”
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让贺景瑞愣了愣,南溪不等他回答,就继续出声道:“贺先生也才五十岁,尚不到耳聋心聋的年纪,怎么就眼瞎了。”
“那天的宴会上,明明是贺悦主动招惹我,陷害我,现在从你口中说出来,就全部成了我的错。”
南溪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用着讥讽的眼神扫过贺家三个人极其不好看的脸色,这才继续出声道。
“好,那天的宴会你不在现场,没有亲眼所见,你可以说是我在说谎,我无从辩白。”
“那所谓的我抢家里的别墅又是从何说起,明明我手中有我妈留下的遗嘱。”
“谁知道你手中的遗嘱从何而来。”贺景瑞吼出这句话之后,句句开始咄咄逼人:“如果你手中真的有遗嘱,为什么八年前你回贺家的时候不拿出来?”
“反而是时隔这么多年,这不是阴谋是什么?”
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怀疑就是真相,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