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是青石镇最大的青楼所在,这里面的姑娘无论样貌还是才艺,都比其他的青楼要高出很大一个层次来,自然这里的消费也不是一般的高。
刘思言一路追到这儿却不见了韩瑀的踪影,她抬脚就要往里走,却被春喜拉住,“姑娘你疯啦,这里可是妓院。”
“妓院又怎么啦,韩瑀进去了,我得进去找他。”刘思言想要挣脱,却被春喜拉的死死的。
春喜委屈的撇撇嘴,“姑娘,奴婢求您可怜可怜奴婢吧,您不知道,上一次您就是说了句要去百花楼,被老爷和夫人听见了,奴婢就挨了好大一顿训斥,老爷和夫人说了,要是奴婢再由着姑娘说这种话,或者哪怕是踏进这种地方一步,就会要了奴婢的小命啊!”
刘思言一把挣开,转身就往里走,还不忘安慰自己的贴身丫头,“没事的,我爹娘那是吓唬你的。”说着这话人已经到了门口,被门口的看守拦住不让进。无奈,她就站在门口跳着脚的冲里面喊,“韩瑀,韩子成,你给我出来!你出来!”
吓得春喜慌忙上前捂住她的嘴,“我的姑奶奶,你这么喊,名声是要不要了呀?”
这时,百花楼里的老鸨子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本来是皱着眉头,可看到刘思言后立刻喜笑颜开,“哟,这位姑娘可是对咱们百花楼有意思?你放心,只要你进了我们百花楼,凭您这样貌,妈妈我有信心能把你给捧成咱们百花楼的花魁……”
春喜闻言怒道:“呸!你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说我们家姑娘,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姑娘是谁?”
“是谁?”老鸨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倒是说出来我听听,我倒是想听听是哪家大门大户的千金跑到我们这种地方来大喊大闹的。”
她这么一说,春喜立刻就清醒了,可不就是嘛,要是让人知道了她家姑娘就是刘县令家的千金小姐,那她家姑娘这辈子就别想嫁人了。
“怎么不说了?”老鸨又继续发难,“既然不想说了那就进来坐坐吧。”
春喜死拉着不许她去,刘思言也犹豫了下,但禁不住那老鸨一句,“不是找人吗?不进来怎么找?”,竟不不管不顾的跟着进去了。
这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就看见韩瑀坐在大厅里一张桌子前,那传说中的百合姑娘就坐在他腿上给他喂酒,看得刘思言火冒三丈,顺手从一个男人手里抢过酒杯就砸了过去,嘴里骂道:“好你个韩瑀,你竟然真的到这百花楼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韩瑀也是个精的,本以为她不敢进来,没想到这才一个月没见这丫头就长本事了,连青楼她也敢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忙走过去拉着她往外走,“这种地方是你一个姑娘家来的地方?还不出去!”
刘思言梗着脖子犟道,“你来的我就来的。”
弄得个韩瑀是欲哭无泪,要真是让她在这儿待着,估计明儿个她爹县令大人就会提着砍刀追到他家里去了,这刘县令对她这闺女宝贝的很呢。再想想他家老头子,要是知道了这事,恐怕要扒自己一层皮。
“别闹了,快走吧。”刘思言不依,又顺手拿了酒杯子就要泼他,韩瑀哪里会让他泼到,这两人一闹腾,不但酒洒了出去,酒杯子也抛了出去,偏巧不巧的就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身形挺拔,剑眉星目,倒是一副好样貌,只可惜脸上面无表情,就是一个冰川男。那酒杯倒是被他接住,里面的酒却洒到了他身上,他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个是中年男子,满脸胡渣,另外一个面色白净,俨然一个书生。
这胡渣男子已是拔出了随身的刀来,怒气汹汹的盯着韩瑀和刘思言两人。韩瑀暗喊一声糟糕,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对不住,我这妹子不是故意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谁是你妹子,谁又是小人?韩瑀,你给我说清楚!”这种时候,刘思言还是受不得一点委屈,她自幼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被下面的人巴结奉承着,她坚信自己不会吃亏,也不能让自己吃了亏,额,除了在韩瑀身上吃的亏不算。
冰川男子开了口,却只是简单的两个字,“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