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诸葛葛彻底走远以后,宁如瑜才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都是这个冒牌货,她为什么要假扮宁如谙,假扮就假扮好了,又为何要事事抢风头!
夺走了爹爹和哥哥还不够,如今连她喜欢的人,她也要抢走!
宁如瑜狠狠吸了吸鼻子,她不甘心,就算她不能揭穿宁如谙的身份,她也定要宁如谙滚出宁家,滚出京都!
她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上次在诸葛家后山药田偷偷藏起来的草药,听药田里的师父说,这草药叫秋田草,磨成药粉喝下去,会产生幻觉,使人疯癫,若是涂抹到皮肤上,则会奇痒无比,生满红疮……
若是成衣铺的客人买了宁如谙的衣服,浑身奇痒无比,那宁如谙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不过……
她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宁氏成衣铺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宁如瑜还有些犹豫,如今他们一家四口生活其乐融融,爹爹再也没因为家中生意不好愁眉苦脸,娘亲也没柴米油盐之事整天乱发脾气,不得不说,这些都和成衣铺的生意兴隆有关。
宁如瑜叹了口气……逐渐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房门居然被人一把推开了。
来人正是让宁如瑜恨之入骨的宁如谙。
“你来做什么?”面对仇人,萎靡不振的宁如瑜瞬间暴起,像一只炸毛的小狗。
“你以为我想来?”宁如谙快步走进房间,然后把房门关了起
来。
“你要干嘛?”看到宁如谙把房门关上,宁如瑜有些着急,“你要是对我做什么,我肯定要喊人的。”
“我记得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莫要再胡言乱语,你今日对诸葛葛都说了什么?”宁如谙这几日繁忙,压根就没空去管宁如瑜,没想到这小丫头这几天又开始闹腾了。
“他都对你说了?”宁如瑜紧紧咬着嘴唇,一脸愤恨,不知是该嫉妒,还是该懊恼,“他怎么什么都对你说!”
“你既然敢说,就应该不怕被我知道。”
“谁说我怕了!”宁如瑜抬起头,她本就比宁如谙年长两岁,个子自然也比她高出一点,此时居高临下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般,但宁如谙知道,纸老虎再怎么看上去凶狠,也不过是纸糊起来的,一捏就碎了。
所以她笑着对宁如瑜说:“你不过才十岁,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的,也不害臊!”
“你胡说八道什么!”宁如瑜急了。
“我胡说什么了?你敢说你不喜欢诸葛葛?”
“你别胡说,我才没有喜欢他,倒是你,和他整日卿卿我我的,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被戳中心事的宁如瑜又羞又恼,赶紧把矛头指向了宁如谙。
“我们自然是师徒关系。”宁如谙说完,也不再浪费口舌。
她知道即便坏如宁如瑜,也终究是个害臊的小女娘,所以此时此刻,她整个人突然威严起来,摆起了一副长辈的样子,严肃地盯着宁如
瑜:“我劝你把那些心思收起来,诸葛葛不会对一个十岁的小女娘感兴趣的,他又不是个变态,即便你不是十岁,你这幅满肚子坏水的样子,他也未必看的上。”
未必两个字都是婉转了……宁如谙知道,诸葛葛不可能喜欢宁如瑜。
“关你什么事?你别忘了,你只不过八岁尔尔,比我还小两岁呢?”宁如瑜气疯了,她双手叉着腰,做出一副要和宁如谙拼死一搏的架势。
“怎么无关,我们现在都是宁家人,而你?作为宁家的小姐,琴棋书画你精通吗?舞枪弄棒你会使吗?还是说在商场,你能够巧言善辩,以一敌百?”
“我……”这些她都不行,宁如瑜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要是你,就花些时间,好好提升自己,而不是到处耍心机,使绊子去加害别人。”宁如谙说完后,最后留下一句,“对了,忘了和你说最后一句,如今你爹娘和哥哥可都指着我生存,诸葛家和赵淳也都站在我这边,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将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恐怕也没人知道吧。”
宁如谙说完,就把房门打开,直接走出去。
乡下庄子?
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