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来吗?”宁如谙指着头顶的招牌,还有地上的鞭炮,“今日我们宁氏成衣铺正是更名为满庭芳,然后重新开张啊!我刚不是说了吗?”
“你们说是不是?”宁如谙将目光投向那些捡了铜板的路人。
“对,我刚听到了。”
“我也是!”
……
既然拿了好处,那些路人自然会帮宁如谙说话,更何况这本就是事实。
“你昨日不是同意将宁氏成衣铺还有宁氏染坊,两家店卖给我吗?你还说你只要铜板,我今日才抬了两大箱铜板。”什么情况?曹老板有些搞不懂了。
“什么!”宁如瑜佯装震惊的模样,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还以为你这两大箱铜板是当做庆祝我们宁家新店开张送来的贺礼,我刚还问你了,是不是要给我的。你说是啊。”
“你!”曹老板努力平复心情,“总之我钱已经给你了,你既然收下了,就得把铺子给我。”
“曹老板莫要血口喷人,我可没答应要将铺子卖于你。”宁如谙连忙否认,“而且我也做不了这个主。”
“你少糊弄我,你若做不了,谁做!”
“我做。”赵淳出声,让立冬将自己推到了曹老板的身前。
“你是谁?”曹老板没见过赵淳。
“在下姓赵,单名一个淳字。”赵淳缓缓开口,“无论是宁氏染坊,还是宁氏成衣铺,都是我的铺子。”
“怎么可能?”曹老板不相信。
“宁氏染坊,宁老板早
在四个月前就卖给我了,至于宁氏成衣铺,用的是宁氏染坊的布匹,日常经营花的是我银子,这铺子自然也是我的。”赵淳怕曹老板胡搅蛮缠,还拿出了一些可以直接证明的字据。
“这……”那些白纸黑字的字据,定是做不得假的。面对这些,曹老板无话可说。
他恶狠狠地瞪着宁如谙道:“既然你做不了主,为何要将铺子卖给我?”
“昨日你可曾见到我?”宁如谙问。
“未曾。”曹老板说。
“既然你都不曾见到我,我昨日又是如何承诺要把铺子卖与你的?”
“你是派了一个奴仆给我传话的。”说到这,曹老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事到如今,无计可施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和宁如谙死磕到底了。
“我不曾派什么奴仆。曹老板你定是被人骗了。”宁如谙同情地看了一眼曹老板,“曹老板,你做生意也有几十年了,怎么还不知道,这做生意,还得面对面详谈才行,岂是什么传话就能代替的。”
“我……”曹老板气的直痒痒。
他昨日心急,所以才轻易相信了那小厮,谁知这竟是个圈套。
“那人就是你们宁府的,即使你不曾露面,但你派人答应,也是答应,今日你们这家店不卖也得卖!”气头上的曹老板,不甘心抬着两箱子铜钱回去。
这铜钱可是他找了好几家钱庄,才勉强换到的。
这要真抬回去,他定是成了笑柄,这怎么成?
既
然软的不行,那么他就来硬的。
他朝着后面的奴仆招了招手,所有人都从箱子下面抽出了木棍。
“这家铺子已经是我们曹记的了,把不相干的人都给我请出去。”曹老板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拿着木棍冲向了宁如谙他们。
“抢劫啊!”宁如谙高喊一声,立马退到了铺子里,嗑起了瓜子。
立冬推着赵淳也紧随其后,赵淳抿了一口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