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寒回到了竹院。
这是一开始许夕给他安排的住处,后来这段时间他一直留在寝殿照顾许夕,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住了。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躺上床。可即使闭上眼睛,心绪仍是一片混乱,一丝睡意也没有。
一想到那个人现在可能正在做的事,谢云寒就觉得心脏被冰锥扎了一个窟窿,又冷又痛。
他在和那个男人缠绵吗?
他也会用那双仿佛永远情深似海的眼睛注视着那个男人,笑语盈盈地说一些暧昧的情话?
他是不是还会用手去抚摸那个男人的身体,恶劣地挑逗起对方的欲|望,然后主动把自己送进对方的怀抱?
谢云寒睁开眼,突然狠狠抠住一侧的床板,一握之下竟然将那块木板碎成粉末。
心脏的疼痛愈发深刻,与此同时,那股冰冷逐渐被妒火取代,一股愤怒和不甘叫嚣着喷发而出,甚至比他当初功力被废、流落为奴时还要强烈。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即将失控时,房门突然“咯吱”一声被推开,来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诧异:“你睡了?”
谢云寒猛的坐起身,直直的看过去。
许夕穿的很是随意,只在白色寝衣外简单罩了一件深红长袍,脚上挂了双木屐,踢踢踏踏的走了过来:“啧啧啧,说是给我去煎药,结果偷偷来到这儿来睡大觉,本宫主看你是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了呀!”
谢云寒像听不到他佯怒的斥责,只死死盯着他,用口型缓缓问:那个男人呢?
“嗯?你看到了?”许夕惊讶的挑了挑眉,随后暧昧一笑,低低道,“他呀……当然是已经被我榨干了,现在躺在床上还没缓过来呢。”
谢云寒死死一握拳,力气大到骨骼都隐隐响了一声,周身气压一瞬间低沉到可怕。
“不是吧,你又信了?”许夕看着他沉冷至极的脸色,忙凑上去照着他的肩膀打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骂道,“死木头,你是不是傻!这么短的时间,你是看不起他还是看不起我!?”
谢云寒神色一动,皱眉看着他。
“我根本没碰他!”许夕道,“那人未经我允许自己找到寝殿去的,我已经把他打发走了。”
谢云寒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分辨他有没有在说谎,然后冷冷拉过他的手掌,一笔一划写:你对他说的话。
如果你对那人没意思,为什么要对他说什么“看你表现”?
许夕大喊冤枉:“我只是随口调戏了一句而已,什么也没有干好不好!”
谢云寒依旧一脸冷漠,眼神似乎传达出了他的想法:这么说你其实很想干点什么了?
许夕算是彻底败给他了:“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嘛,看到美男就控制不住自己,可是这段时间为了你,后宫这么多美人,我一个都没碰!不能上手摸,调戏两句过过嘴瘾总不过分吧?”
谢云寒依旧黑着一张脸。
好话说尽也哄不好,许夕耐心告罄,也有点生气了:“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就看上你这么一个死木头,结果你这么金贵,既不让亲,也不让摸的……”
话没说完,谢云寒仿佛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将许夕狠狠一拉,将他整个人摔在床上,覆上身去用力吻住了他。
他是法,有些急躁的在许夕唇上乱咬乱啃,像只暴躁的大狼狗。许夕被他逗弯了唇角,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主动打开唇齿,将自己送进男人口中。
炽热的唇瓣紧紧压迫在一起,香津在缠绕的舌间流转摩挲,谢云寒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原来男人的唇,也会这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