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渺渺的声线非常相像!
像是被触动了直觉中的某根弦,敖烁突然俯身靠近,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将有脉搏跳动的那小片皮肤放到自己的鼻端。
初一嗅上去,只有明显又陌生的魔族气味,但仔细分辨,却又好像有一丝似曾相识的味道缠绕其间——
不是他最熟悉的兔精的气味,而是惊鸿一过般,在某个瞬间嗅到的一股味道——
许夕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想缩回手腕,却被男人握的死紧:“……大王,您做什么?”
敖烁盯着他的眼睛,一句话冲口而出:“你有没有救过一只黑豹?”
许夕懵懂的望着他:“我不记得了呀。”
敖烁:“那你身上有没有一只香囊?”
许夕眨眨眼,摇了摇头。
敖烁盯了他半晌,突然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紧绷的双肩瘫下来,他呼出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在发什么疯?
渺渺正好好的待在长乐宫,他在想些什么?
没有再去看魔族一眼,敖烁大步离开,去了长乐宫。
阿音见他来了,很是高兴的模样。敖烁收敛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温柔的陪他说了一会儿话,然而不自觉的,他的思绪又开始飘散,最后实在没忍住,不经意般的提了一嘴:“王宫里的膳食还吃得惯吧?应该比那会儿咱们在边境林子里吃的好多了。”
“那是自然。”阿音笑道,“那会儿整天不是烤山鸡就是烤鱼,都吃腻了,只偶尔有一次打到了一只鹿,才算解了解馋。”
敖烁点点头,又和他回忆起小木屋里的那段日子,阿音皆自然的接上话,句句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看不出一点问题。
……我到底在干什么?敖烁想,我居然在怀疑渺渺?
他生出一股愧疚,心绪更加混乱,草草结束了这场谈话,像往日一样嘱咐对方早休息,便离开了。
回到寝宫,他一夜未眠。
往后的几日也是如此,不仅晚上睡不好,连白日里也总是心神不宁。理智告诉他,他完全是在疑神疑鬼,渺渺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可不知为何,一种无端的焦虑始终缠绕在心间,好像在提醒他,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天晚上,阿音叫他去长乐宫,将新缝好的香囊给了他:“依旧是兰草香味的,看看喜不喜欢?”
他有些心不在焉,也没细看,接过来收进怀里笑道:“你做的,我当然喜欢。”
阿音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你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敖烁回了回神,安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阿音摇摇头,又小心翼翼地问:“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吧?今晚歇在这儿吗?”
敖烁一愣,还未想好怎么答,脸色突然微变。
很熟悉的感觉——是发|情期的冲动又来了。
兽族的发情期很长,以豹子为例,发情期一般为一到两个月,当然在这期间不会天天发|情,但不定时会产生性|冲动,譬如在森林木屋里那一次。
显然,现下这种冲动又来了。
阿音惊讶的看着他额头上突然冒出的细汗,以及变的不均匀的呼吸声,突然明白了什么,试探着问:“敖烁,你……你是不是发|情了?”
敖烁锁眉,闭上眼努力和体内的冲动抗争着,没说话。不一会儿,他感到一具柔软的身体依偎过来抱住了他。
他睁眼:“……渺渺?”
阿音抬头看他,双颊绯红,声音有些颤抖:“留下来吧?……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