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鼓手。”宿礼笑得彬彬有礼,抬手指了指后面的舞台,“下午六点开演,欢迎捧场。”
【一群小傻逼,老子才不给你们演!敢欺负我兔子妈的妈的妈的——啊啊啊都给爷死!】
“他是我们带来的人。”李傅非皱着眉,伸手去拽郁乐承,却被宿礼抓住了手。
“但现在他要去听我打鼓。”宿礼微微笑道:“不好意思。”
李傅非顿时疼得面色一阵扭曲,宿礼转头问郁乐承,“是不是啊承承?”
【快点头!不然我多没面子!爷,点个头求求了!我好怕尴尬的,多社死啊!噢哟,是要动手吗?不不不,打架好疼的我不要打架,和谐社会文明你我他,他们敢动手我就拽着郁乐承跑,跑不过就报警!郁大爷!您点个头啊啊啊啊——】
郁乐承迟疑地点了点头。
宿礼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了两分,松开李傅非的手就要带着郁乐承走,然而一只手却压在了郁乐承的肩膀上。
“郁乐承,你可要想好了。”季飞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要敢走,我保证你今后在三中过得日子和七中一样。”
郁乐承的拳头猛地收紧用力,却又被人生生攥住。
“他在三中过的可比七中好多了,以后过什么日子也用不着你个前校友费心。”宿礼笑眯眯道:“毕竟我们三中的校训是——管好你自己。”
【杂碎!你以为你在挑衅谁的兔子!?】
【我他妈把你那点小板寸给你薅秃喽信不信!】
郁乐承心情沉重又紧绷,但架不住宿礼的心声实在过于离谱,他抿平的嘴角甚至忍不住翘了一下。
季飞宇看着他脸上浅淡的笑容,神色陡然阴沉了下去。
“干什么!”一个将近一米九身材壮硕的大汉走了过来,光头还戴着大金链子,胳膊上的纹身密密麻麻,“想打架啊!?”
说完,身后冒出来几个拿着酒瓶和铁棍的人,不管是发色还是嚣张叛逆度都远超这群十七八岁的青少年,个个都凶神恶煞。
李傅非和季飞宇身后的人瞬间陷入了一片沉默。
宿礼背着郁乐承的书包,勾下了头上的墨镜,拉着郁乐承潇洒地转身离开。
然后猝不及防踩空了台阶,被郁乐承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才没跪在地上。
宿礼绷着脸瞥了郁乐承一眼,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发出了声冷笑。
【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来条地缝让我钻进去啊啊啊!我要把在场所有人的脑子都挖出来煲汤喝要死要死要死!】
“喂!”季飞宇带着敌意的声音忽然在他背后响起。
宿礼霸道地按住了郁乐承的后颈不让他转头,自己对上了季飞宇的目光,低笑道:“嗯?”
【卧槽你敢动手我就敢报警让警察叔叔教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