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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店里猫狗乱吠,陈亦临拿着手机打开了新接收的短信,勾了勾嘴角。
“怎么了?”正在给陈肃肃洗澡的人抬头问他。
“刚招的临时工跑路了。”陈亦临冲他晃了晃手机,“还把前一天的工资退了回来。”
“郁乐承?”
“对。”陈亦临收了钱,踢了踢陈肃肃湿漉漉的狗屁股,“看来又得重新发布招聘信息了。”
“那小孩儿想起来没?”
“不知道,看样子是没想起来。”陈亦临说:“想不起来也好,正好咱们还省事了,这个破班我他妈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清醒一点。”洗狗的人站了起来,“我们家车贷房贷还都等着还。”
陈亦临啧了一声:“还是小孩儿好,什么都不用管。”
对方笑着看向窗外的天空,飞机在上面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白线,盛夏的清晨明亮又灿烂,仿佛每个人都能拥有自由和未来。
“这样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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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南方的某个小镇里。
郁乐承听着窗户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伸手打开了台灯,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木质的桌面和桌面上厚厚的一摞订起来的试卷。
“这道题选d根本不合理。”他有点生气道。
宿礼仰面躺在沙发上一边刷手机一把脚踩在窗台上去接雨,闻言道:“你代的那个公式要有前提条件,这道题没有,用复杂的那个算。”
“……啊。”郁乐承恍然大悟,低头又算了一遍得出了正确答案,“啧。”
宿礼飞快地刷着手机,“明天雨就停了,中午我们去吃这儿的特色菜,然后晚上去看烟花,怎么样?”
“听你的。”郁乐承放下笔转过身,跪在沙发末尾伸手将他淋雨的脚从窗户外面捞了回来,“不能这样淋雨,会生病的。”
“我身体一直很好。”宿礼坏心眼地把脚上的雨水往他衣服上蹭。
郁乐承也不躲,握住了他冰凉的脚,严肃道:“你这两天又偷偷地不肯吃药。”
“我没有。”宿礼面不改色道:“你亲眼看着我吃下去的。”
“我已经加了唐医生和高飞哥的微信,你吃什么药该吃多少我都知道。”郁乐承伸手关上了窗户,凶巴巴地盯着他,“你那些瞒天过海的小手段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唔。”宿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真没事了,天天活蹦乱跳的,而且吃那些药我总觉得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