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猛地弯腰将盆子端了起来,“我去晾衣服了!”
宿礼看着他跟阵风一样跑了,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垂着眼睛看向手上揉搓出来的泡沫。
郁乐承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跟人偶娃娃一样。
手指的关节都带着粉色,真漂亮。
想给他换衣服玩。
阳台和卫生间离得远,吕文瑞和谢姚在小声地说着话,郁乐承听不到宿礼的心声狠狠松了口气,然后仓促地拧出了衣服晾好,爬到了床上睡觉。
刚闭上眼睛,冰凉的手指就蹭到了他的耳朵,郁乐承整个人一抖。
“你的手电筒。”宿礼将那手电筒放到了他的枕头边上,低声道:“好像没电了。”
“谢谢。”郁乐承将那手电筒抓进了被窝里。
“不客气。”宿礼笑了笑,拿了毛巾搭在肩膀上去了卫生间。
很快就传来了水流声。
对,他肯定要洗澡,不然别人就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了,宿礼一直都装成好学生,肯定不会露出破绽……郁乐承迷迷糊糊地想着,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铃早早地便响了起来。
过了好半晌,宿礼才打着哈欠从被子里爬了出来,一直等到穿好衣服都没听见上铺的动静,抬手去拍床板,“郁乐承,起床了。”
“他早就走了。”谢姚趿拉着拖鞋去厕所,“还没响铃我就听见开门声了。”
“走这么早?”宿礼拉上校服拉链。
吕文瑞的声音从洗手池边上传来,“下周就月考了,估计是要用功学习。”
“啊——要了老命了!”谢姚哀嚎了一声,开始骂骂咧咧。
宿礼看着上铺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扯了扯嘴角。
——
郁乐承从办公室里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宿礼和谢姚几个上楼梯,他停下了脚步,直到宿礼拐过了扶手才开始往上走,宿礼的心声若隐若现的传来,听得并不清晰。
教室里已经有不少同学在晨读,嘈杂的声音此刻在郁乐承耳朵里就是天籁,宿礼在讲台上看晨读,他低着头走过了讲台,快步回到了座位上。
宿礼卷了一下手里语文课本的书页角,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