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礼忽然俯身凑近他,“眼睛都红了。”
【啊——更像兔子了,湿了毛的兔子。】
“你才是兔子!”郁乐承怒火攻心,一脑袋撞到了他脸上。
宿礼猝不及防被撞了个趔趄,郁乐承慌乱地跑出洗手间,还不小心踩了他一脚。
宿礼赶紧摘下眼镜捂住自己酸痛的鼻子,脚疼鼻子也疼,一时半刻都没能说出话来。
【啊啊啊啊好痛——脚趾也痛——这兔子头是铁做的吗!?操!疼死爹了!】
郁乐承撞得脑袋发懵,倒是没多疼,他抓了自己床头的毛巾使劲擦了擦脸,耳朵边上全是宿礼的哀嚎声,顿时又担心起来。
可别把人撞坏了,宿礼趁机讹他。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就看见宿礼手里拿着条雪白的毛巾,毛巾上洇开了一团血迹,而宿礼的鼻子还在一滴一滴地往毛巾上滴血。
宿礼看看郁乐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染上鼻血的郁乐承的毛巾:“…………”
郁乐承:“…………”
第8章车子
“哟嚯!兄弟们我回来啦!”谢姚欢快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吕文瑞拎着个盒饭进来,“宿礼,你让带的——这是怎么了?”
“血!宿礼流血了!”谢姚的声音突然惊恐,“我靠,你撞墙上去了!?”
吕文瑞看着毛巾上的血迹,也被吓得不轻。
“没事。”宿礼把手里的毛巾换了个面捂住鼻子,“刚才不小心撞到的,多亏了郁乐承,主动拿毛巾给我。”
郁乐承气愤地瞪着他。
宿礼冲他弯起了眼睛,只是眼睛里没多少笑意。
宿舍里人一多,郁乐承就放下了心来,去卫生间把头发冲干净之后,换了条毛巾擦干,然后爬到了床上准备午休,底下的床板忽然被人敲了敲。
他闭着眼睛装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他拽起被子蒙住了脑袋,将宿礼那嘈杂的心声隔绝在外,沉进了睡梦里。
希望梦里没有宿礼。
——
这周六放假,宿礼按照约定去了清水酒吧边上的那家烧烤店。
张高飞已经点了啤酒在那儿慢慢啃着串了,宿礼坐到他对面,拿起串不等咬,就听张高飞说:“你爸知道了。”
宿礼手一顿,咬了口串,“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