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临街一座酒楼的窗前,一位华服男子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定定的盯着楼下混乱的人群,手指上泛出了青白的颜色,他沉默了片刻,低声吩咐道,“李晓鹏,去把那个王公子的脑袋给我摘下来。敢动我的人,我看他是嫌自己的命长了!”
李晓鹏本已是怒火中烧,此时得了铭泾的命令连忙应了一声正欲下楼,但却被他的兄弟李晓月拦了下来,他站到铭泾面前行了个礼,说道,“公子,这位王公子的父亲是城里有名的商人,与朝中不少位高权重的大臣关系紧密,如果今天贸贸然的动了他的独子,会不会……”李晓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铭泾阴冷的眼神堵得不敢再出声阻拦,铭泾冷笑一声,摊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扇动着,“派人换上太子府的衣服,给那个什么王公子的小厮留一个活口,借刀杀人的把戏我还真是没玩过呢。你们只记住一点,如果明天此时,王公子的脑袋还在他的脖子上你们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李氏三兄弟对视了一眼,齐声躬下身子恭恭敬敬的行礼,“是,公子放心。”铭泾这才满意的微微颔首,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自那日起,横行乡里的王公子便失去了踪影,王公子的父亲曾经一度传出与太子势不两立的言谈,后来其父因谋反罪被处死了。
再说关莞,她一路向北逃去,跑到一片小树林中时已经夜色渐浓,一轮残月羞涩的躲在树梢之上,她远远的看见身后没有人追来这才在地上坐下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大半,关莞灌了几口水,抱怨道,“他大爷的,赶上五公里拉练了,长的跟猪八戒似的还想占姑奶奶我的便宜?要不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你,不打的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关莞背靠着一棵不知名的树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逃出来了,从现在起我就是自由身了,哈哈……该死的铭泾,等我发达了一定也把你关上了十天半个月的,让你猖狂!”关莞正暗自欣喜着,忽然从四周窜出一片黑压压的侍卫,急急涌上。她心里猛地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正起身准备夺路而逃却被几个侍卫麻利的反手将她控制住了。
关莞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着,“你们是什么人?认错了吧?来人啊,非礼啊!救命啊!”谁知那几个侍卫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拿出一条手帕塞进了她的嘴里,把她横在马上一路向城里疾驰而去。
关莞被颠的七荤八素的,只感觉到从胃里翻滚起一种呕吐的感觉,心里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是那个猪头王公子的人。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颠簸的马儿就停了下来,侍卫押着她下了马,关莞抬头看了看大门前上的牌匾,只见上面印着三个墨色的大字,王爷府。关莞惨叫了一声,认命的低下了头。
当关莞大大咧咧的坐在红木椅上啃着苹果时,坐在她对面的铭泾已经几乎火冒三丈了,他重重的将手中的书籍摔在地上,凌厉的眼神像一把出了鞘的利剑闪烁着冰冷的弧度,“能否麻烦你给本公子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逃走?”
关莞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重新把注意力投到手中的苹果身上,“反正我是被你抓回来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随便你。磨磨唧唧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铭泾听了她的话怒极反笑,他一步步逼近关莞面前,轻轻的捏住她圆润的下巴,一双眸子就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开口说道:“本公子是不是男人难道你没有领教过吗?还是过了这么久,你又开始不乖了?”他暧昧的眼神混合着房间中淡淡的熏香味使空气如同牛奶一般粘稠,用最缓慢的速度流动着,关莞仿佛能感觉到他眸光中灼热的温度,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关莞一把将他推开,逃脱出他的禁锢,顺便在他月牙白色的长袍上擦了擦沾满苹果汁的手指,她轻咳了两声,故作镇定的说,“你傻啊?如果你被关起来你不会逃吗?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本你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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