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暗暗叹了口气,又将视线投到几位皇子身上,“皇儿们可有应对之法?”
铭泾俯身行了个礼,这才说道,“回禀父王,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见无论何时粮草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儿臣这些时日来也在思虑这个问题,还请父王给儿臣些时日,儿臣定会还父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众皇子齐声附和,“儿臣们定当尽心竭力,为父王分忧。”齐王微微点了点头,“好吧,朕给你们七日时间,此事已经迫在眉睫,不可再拖了。朕年事已高,也该有新的君主登基,朕期待你们给朕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齐王意味深长的环视着他的孩子们,随后便宣布退朝让众人散了去。
刚刚走出皇城,齐王的儿子佑公子和太子萧季便带着各自的随从匆匆赶回了府里,佑公子对身旁的下人说道,“把齐国所有的种田好手都给本公子找来,今儿个父皇在朝上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此时对于日后谁能登基坐上那把龙椅只怕是至关重要的,铭泾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本公子又怎能输给他?”
身旁的小厮奉承道,“公子不必担心,铭泾公子与您比起来相差甚远,他门下的食客也都是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无能之人,公子放心,小的这就去。”
佑公子听了他的话很是受用,“去吧,这件事儿若是办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赏。”
而太子萧季也不甘落后,他派出人手四处打探着有何处理此事的良方。
铭泾一回到府中便召集来他门下的食客在书房商议此事,关莞侍立在他的身后,在一旁听着食客们的建议。只见一位年轻男子站起身来说道,“公子,依属下愚见,如今我齐国兵强马壮,不如挥兵出战,开疆扩土,如此一来我国疆域便可以大大增加,粮草也将不再成为问题。”
铭泾皱起一双剑眉,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不可,如今我三国鼎立,一直相安无事,如果我国率先挑起争端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引其余两国群起而攻之。”
“公子,我国如今的百姓大都依靠上山捕猎再将猎物贩卖为生,从而致使粮食生产大为搁置,不如下令凡是粮产最高的农户可加官进爵,如此一来还怕百姓不以务农为重吗?”铭泾听了这名男子的建议微微摇头,“此法虽妙但却治标不治本,不是长久之计。”
一位年长者轻叹了一口气,感叹道,“若我国四季如春可长期种植水稻就好了,每年一次种植即便产量再高恐怕也难以满足百姓的需要啊。”
关莞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来,很是诧异的问,“你们这里一年只种一次水稻吗?”铭泾闻言合起手中的折扇,“怎么?难道一年还可种植多次吗?”
关莞放下手中的茶杯,站在众人面前,“回禀公子,在我的家乡水稻都是采用双季种植的方法,便是一年两次。第一次正月下半月便开始播种,之后二月初插秧,六月收割之后再播种,待到十月收割。”
一位老迈的食客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关莞,轻蔑的说道,“哪里来的黄口小儿,岂容你信口开河?千百年来我齐国一直是每年播种一次,老朽活了六十几年也从未听说水稻还可以种植多次。”
关莞冷冷一笑,“先生难道不知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你没有听说过也不代表我是在信口开河。若是齐国改为一年两次种植,我想粮草问题将不再是问题了吧?”
“话是这样说,可你又有多大的把握?”
关莞抿了抿嘴,低头思索着,“没有十成也有八成,至少比你们方才说出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建议要可行的多。”
那食客闻言很不服气,正欲反驳,却被铭泾打断了,“好了,不用再说了。关莞,你方才所说的可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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