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莞不卑不亢的淡淡开口,“回公子的话,这位你故意刁难于我,不但不赔礼反而辱骂我的家人,我一时气不过就给了她一个巴掌,免得她以后登堂入室的丢了公子的脸面,贻笑大方。”
铭泾闻言竟抚掌大笑,“你就不怕本公子惩罚你吗?”
“不怕,公子是讲理之人,若是连是非都不分任由别人指鹿为马那我怕也没有用。”
铭泾脸上的笑意更浓,他慵懒的半眯起眼睛,魅惑的模样活像一株罂粟,“若是本公子偏袒庄姬倒成了不辨黑白之人了。”说罢,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庄姬,你还不知罪?平日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如今还敢变本加厉恶人先告状,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二十!”
庄姬高声喊冤,奈何铭泾却不为所动,关莞远远的听着后院里传来一声声她的惨叫,有些诧异的看着铭泾。
铭泾倒了一杯茶水送到嘴边,“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公子?可是我脸上生出花儿来了?”
关莞这才意识到她已经盯着铭泾很久了,她连忙低下头来整理着桌上的公文掩饰着自己,“我本以为公子会惩罚我的,怎么会……”
“本公子在你心里就那么蛮不讲理吗?”铭泾今天看起来心情极好,他转动着手中的官窑脱胎填白盖碗,竟与关莞玩笑了起来。谁知关莞竟然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是啊,公子但凡讲点道理恐怕也不会骗我吃了毒药把我留在身边了吧?”
铭泾不由得失笑,“你还真是记仇,对了,本公子看你如此博学,有一事想听听你的意见。”关莞在他面前坐下,可怜兮兮的轻抚着小腹,“公子,若说帮你出谋划策本是我职责所在,可是我打今儿一早上起来还粒米未进呢,我肚子一饿头就会晕,这头一晕呢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铭泾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挥了挥手让人传膳,只一会儿功夫,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珍羞美味,鸡鸭鱼肉自不必说,更有朱橘、橄榄和刚熬出来的燕窝粥,香气扑鼻,闻之让人食欲大增。关莞也不客气,端起燕窝粥边吃边说,“公子有什么事要问?”
铭泾看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慢些吃,没人跟你抢,倒把自己弄得跟头饿狼似的。”他调笑了关莞一番才开口说道,“是这样,我齐国近些年来一直在操练军队,派去的将军也是屡立战功、数一数二的,每日天不亮便出操,直到傍晚才开始休息,可即便是如此,军队的战斗力依然不见起色,本公子思前想后仍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关莞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将碗中的燕窝粥喝了个精光,又捏起一块鸡翅来,“公子,平心而论,让一个壮年男子远离妻儿和父母双亲日日操练只为有朝一日征战沙场,你觉得他们会心甘情愿吗?有句话说,古来征战几人回,也许他们与亲人那一别便是永别了,他们心中有所记挂,又怎会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操练上呢?”铭泾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觉得很是新颖,又颇有几分道理,“恩,那依你看该如何?”
关莞用衣袖随便擦了擦嘴上的油渍,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着铭泾,“那再简单不过了,只要给将士们的亲属提供了保障,他们的心也就安了,将来上战场的时候才会拼命嘛。比如,如果将士是家中独子且战死沙场,我们就会代他为他的父母尽孝,养老送终;如果将士为了扞卫我齐国立了战功,他的子孙参加科考可降低要求。这样一来,战士们一定会以守卫国家为己任的。”
“此法好是好,但如此一来国库不是会多出一笔很大的开销吗?”
关莞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铭泾的额头,“公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果国家都没有了那要国库里的银子还有什么用?民为国之根本,当战士们了无牵挂的时候才会为了守卫国家付出自己的生命,更何况没有战事的时候可以让士兵们下地种田啊,劳动也能够很好的锻炼他们的身体素质不是吗?那样更可以省下一大笔从其他国家购买粮食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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