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风礼貌性的伸出右手和赵长军握了握手,然后松开手,顺势在其手腕轻轻一拂,一枚细小的银针已悄无声息的刺进了赵长军右手腕的神门穴内。
由于银针细小并未引起赵长军的警觉和发现,此穴顾名思义是安定心神的门户,击中后可阻止百脉,内伤气机。
稍一用力,就会酸痛,而且心神不宁,焦躁不安。
且说凌子风、赵长军二人在发车台前戴上头盔,穿好防护服,系上安全带,然后启动发动机,整装待发。
只见主持人右手执发车旗,平举在主驾风挡前方,主持人从五倒数至一时,将发车旗用力向上挥起,二人开车同时通过发车台冲向赛道。
赵长军开辆法拉利率先跑在了前面,凌子风紧随其后,始终保持一段距离。
赵长军不愧是高手,在炸耳的轰鸣声中,他驾车熟练的穿过水路,激起数米高的水花四外飞溅;爬上高丘,冲向沙路,荡起滚滚黄尘;连续坡路,上演精彩的飞越平台;V形流,S形沟,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水陵双边桥,泥塘,跷跷板,急弯漂移更是惊险刺激,令人大呼过瘾。
一圈下来,凌子风已落后一大截,赵长军的一帮弟兄发出了阵阵呼叫和爽朗的笑声,凌子风也不急躁,稳速前进,力求不犯规不出错就行。
果然三圈后,赵长军明显放慢了节奏,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旁观的人以为赵长军有意为之,可他们哪里知道,此刻的他陡觉不对,只要右手一用力,手腕就刺痛酸麻,十分不适,完全靠左手把握方向盘,不得已放缓了速度。
照这样下去的话,几乎毫无胜算的可能。旁观众人甚是费解。
三圈下来,凌子风对路况已了如指掌并能熟练掌握每一路段的驾车技巧。凌子风试着加速很快就超越了赵长军,后者想努力赶上,但苦于右手刺痛使不上全力,完全跟不上换挡的节奏,只能咬牙苦苦的硬撑着。
眼看距离越拉越大,赵长军心慌意乱,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倍受心灵与肉体的痛苦煎熬。
眨眼又是两个回合,俗话说,急中出错,在V形坑段,由于他脚踩油门过重,右手没能配合好握紧方向盘,导致赛车头部猛烈的撞向了防护边栏上的轮胎,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赛车弄了个底朝天。
与此同时,赵长军很快意识到了不妙,立即猛踩刹车,然后凭借丰富的经验技巧,一个侧加力,赛车来了个咸鱼翻身,然后迅疾调整方向,继续前行。
如此一耽搁,凌子风已赢了整整一个回合有余。此时的赵长军已显得焦躁不堪,车开的左晃右摆,一如刚入道的新手,大失水准。
而凌子风却是得心应手,愈加疯狂刺激,精彩纷呈。经过十个回合的追逐,凌子风已无差错完美的跑完了全程,终点裁判举起了黑白方格子旗宣告比赛结束。
而此时的赵长军才刚进入第八回合。当二人返回始发地,裁判长宣布凌子风完胜时,马致轩夫妇及夏雨等人都兴高采烈,欢呼雀跃,而赵长军及其一干朋友却如丧考妣垂头丧气。
随后对赵的失常发挥纷纷提出了质疑,弄的赵长军哭笑不得,只好亮出红肿的手腕让大家看,并表示至于何故如此,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
一旁的凌子风缓步向前微笑道:“赵先生,在下略懂医术,可否让我细看究竟?”赵长军果然把手伸了过来。
凌子风煞有介事的号了下脉,又在腕部摸了摸,故弄玄虚道:“你这是亢奋过度,一时形成了气血淤积,阻滞了经络畅通所导致,待我做一番推拿即可。”
众人甚是狐疑,哪有过度兴奋尚能致病的道理,不啻于天方夜谭。可凌子风不管三七二十一已开始了推拿,他正要借此借口好暗中挤出银针,不能给人留下口实。
于是经过一阵揉捏和拍打,已暗自取出银针扣在了掌心,尔后故作长舒一口气对赵长军道:“已无妨了,你试试看。”
赵长军兀自不信,但反复试着用力,竟恢复如初,不由大为惊奇。程三哥见状忙大声恳求道:“凌先生,我的右腿突然伸展不了,请施以援手。”
凌子风来到其跟前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遍惊讶道:“奇哉!怪哉!你和赵先生的病理竟完全一样。
”程三哥凝眉细思,自己一度亢奋异常,自叹倒霉,暗悔不该如此高兴。其一帮狐朋狗友,更是骇异,难以置信,首次听说过于亢奋也能致病。
唯有上官婷,杨莹等人心知肚明,暗自窃笑。只见凌子风故技重演,如法炮制,又是一番推拿揉捏,早已将银针挤出暗藏掌心。
然后收手对程三哥道:“应无大碍,程兄不妨用力一试。”程三哥依言试之,果能伸展自如,不禁大喜,对凌子风极力称赞。
马致轩夫妇再一次被震撼到,他们彻底被凌子风的魅力和风采所折服。说实话,若不是赵长军身体出了意外,凌子风必输无疑。
但其为了自己的一己承诺,不惜拿心爱的豪车做赌,实需超人的胆量和气魄,真是豪横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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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对他高深的医学理论和神妙的诊治办法深感不可思议,啧啧称奇。
至此,胜败既见分晓,这些豪门子弟说话倒也算数,索性把车钥匙及相关手续一并交到了凌子风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