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自焦急,不知谁大声的叫起来:“快看,死尸浮上来了。”大家屏住呼吸紧张的看过去,果是一具“死尸”浮在了水面,众人连呼可惜,唏嘘不已,胆小的竟吓得哭出了声音。
稍顷,奇迹出现了,只见“死尸”象鱼儿一样猛然翻个身,扬起了头。原来凌子风上浮的时候,听到有人说他是浮尸,故而灵机一动,将计就计,佯装死尸一动不动,听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复活,来了个异常让人惊悚的恶作剧。
所有人都挢舌不下,惊愕万分。原来是一场闹剧,让人虚惊一场,哭笑不得。正惊疑间,只见凌子风游到岸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稍停片刻后,又迅疾抱起一块大石,重新潜入水底。
原来潭水表面浪急,水底却平稳的很,都是些碎石细沙。且说凌子风潜入后,借着上次搜寻过的地方继续扩大范围。
其实潭底面积并不大,而且通过目视镜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很快就被全部搜寻了一遍。由于下面水压大,且连续两次待的太久,凌子风觉得头有点胀痛,耳朵嗡嗡鸣响,已到了坚持不住的极限程度。
他正准备彻底放弃,蓦然间,远处的边缘处泛起了一点蓝莹莹的微光。他顿时惊喜不已,极速摸到跟前,果是一条中间断开的完整项链。
他一只手把它抓在掌心,另一只手丢弃石头,箭一般的窜上了水面。然后坚持游到岸边,躺在一块礁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旁的荣光走上前嘲笑道:“凌先生,你为了讨好和巴结庄小姐也不用这样,明知无望,却偏要做骇人之举,你如此瞎摸一气,还不是徒劳无功?反而让庄小姐白白为你担心,倘若你遇不测,庄小姐岂非背负骂名,永不心安?真是可笑之极,傻人做派。”
凌子风并未吱声,待调匀了气息,折身而起,走到庄思思面前,把手掌摊开,低声道:“庄姑娘,你看是这个吗?”
庄思思眼前一亮,见项链失而复得,不由喜极而泣,感激万分,颤声道:“凌先生,为了一条项链,你甘冒生命危险,让我怎生感谢你才好?”
凌子风只是淡然一笑:“姑娘不必客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众人见凌子风并不居功自傲,甚为佩服。
一切归于平静,大家仍心有余悸。见此件事了,好心的都纷纷劝庄思思不如返回休息,暂缓行动。
谁知庄思思从小就争强好胜,养成了桀骜不驯的性格,属于越挫越勇,不肯服输之辈。
故而果决的催促道:“大家勿以我为念,希望注意安全,继续前行,我会紧随其后。”大家见其态度坚决,一副男儿汉的气概,顿时振作精神,沿岸溯流攀援而上。
庄思思见两个保镖未动,毅然道:“你俩尽管离去,我和凌先生一起垫后。”此举正合凌子风心意,见人们远远离去,遂道:“你如此信任我,就不怕我对你怎样……?”
庄思思嫣然一笑:“直觉告诉我,凌先生不光是个君子,而且还是我的幸运之星。”
凌子风见其和自己一样浑身湿漉漉的,但凹凸有致,曲线分明,甚是诱人,不失俏皮道:“完全君子倒也未必。”边说边褪去了身上的T恤衫和短裤。
吓得庄思思一声尖叫:“你想干什么?”只见凌子风身上只穿一条紧身内裤,裸露出一块块健壮的胸肌和腹肌,提起扔下的衣服到水里洗了洗,晾在了石板上,然后径直躺在一小块沙地上眯起眼晒起了太阳。
庄思思虚惊一场,忙陪笑道:“对不起,凌先生,我误会你了。”言罢,亦觉浑身湿漉漉不舒服,索性学凌子风样,脱去外衣,只留文胸内裤,洗好外衣晾在了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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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有点害羞,但见凌子风始终闭住眼睛不看她一眼,也不言不语,心中不免有点失落感。
“庄小姐,你会不会错意无关紧要,但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想告诉你:我不知道你们和荣家有什么血海深仇,荣公子要处心积虑的置你于死地。”凌子风终于开口,并郑重的提醒道。
庄思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笑道:“凌先生脑袋不发烧吧?荣,庄两家不但无仇,反而我们庄家有恩于荣家,最近荣家想和我们庄家联姻,更是百般示好,你没看到荣公子对我大献殷勤,极力巴结吗?你为啥要象他人一样互相诋毁,故意说些耸人听闻的话来?”
庄思思明显把他当成了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这不免让他难堪和生气,但又无确凿的证据反驳,只得叹道:“我所言是真,信不信由你,只是你下次出现意外的时候还有没有这么侥幸,实在难说。另外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16号就是荣光雇佣的杀手。”
庄思思看凌子风一本正经的样子甚为滑稽可笑,匪夷所思,嗔怪道:“凌先生,恕我直言,你一个内地打工者,该不会和香港上层社会的富家子弟有什么交情吧?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内幕的?这些开玩笑的话,以后断不可凭空杜撰,乱说一通。”
凌子风受到一顿抢白,心里很是不舒服,本想将保镖沈鹏的事一并告知,可又怕庄思思反应过激,自己徒遭耻笑,索性缄口不言,隐忍不发。
庄思思见其沉默不语,以为生了气,忙温言道:“不过我还是要好好谢谢你,凌先生,从视频上看,当时你的纵身凌空一跳,姿势不知有多潇洒和优美。对了,凌先生,你是特种兵吗?犹如神兵天将下凡一般。”
“谢庄姑娘高看,本人的确是一高中辍学南下的打工仔。”凌子风依然平静如水,面无表情。
庄思思岂会相信,生气的撇了撇嘴,轻声道:“凌先生大可不必隐瞒身份和目的,不过你甘冒奇险,勇于救人的壮举的确令人感动,但我要告诉你,你若是和他们抱有同样的目的,恐怕……恐怕……”庄思思支吾住没能说下去。
“恐怕会令我很失望,对吗?”凌子风接了一句。庄思思略显尴尬,抱歉道:“凌先生别误会,我想说你很优秀,只可惜……只可惜……”庄思思再次口吃起来。
“只可惜我不是豪门子弟。”凌子风大声回应着,满是戏谑的口吻,继而调侃道:“庄姑娘虽美丽无比,奈在下有眼不识金镶玉,更不会妄动一丝邪念,徒做多情,惹人见笑。”
庄思思闻言脸上掠过一抹失望之情,很快怒火填胸,恨不得上前给他两个耳光,心想:凌子风啊,凌子风,你真是狂妄之极,竟敢反唇相讥和取笑奚落自己,你不过是一乡巴佬,还真想癞蛤蟆偷吃天鹅肉?念及此,愈加生气,由怨生恨,遂抓住脚下的泥沙使劲往其身上撒去。
谁知凌子风连眼睛也懒得眨一眼,表现的浑若无事,不屑一顾的样子。这下庄思思彻底被激怒了,自尊心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想自己一向如同高傲的公主,被人众星捧月般的追捧,但却受到凌子风的漠视。愤恨之余,提起凌子风一旁的军用水壶,拧开盖子俯身朝其眼上浇去。
几十度的温开水产生的灼痛感使凌子风猛打一个激灵,迅疾折身而起,“咚”的一声,两人的脸部撞在了一起。
庄思思先是“哎呦”着走开,继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凌子风气急,睁眼怒骂:“混蛋!魔女!”
庄思思也不生气,反而强词夺理道:“你这个傲慢无理的家伙,谁让你冷冰冰的对人家不理不睬,我在你眼里竟如此不堪吗?”
凌子风欲待反驳,但见其生气的样子愈发娇美可爱,一时发呆怔住无语。庄思思羞的满面绯红,低声道:“没见过美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