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思望住凌子风是既感且佩,无可名状的崇拜之情。
话说凌子风将绳索打个结系住庄思思的腰徐徐缒下崖来。
绳索将尽,耳机传来了庄思思的声音,言说脚下已有落脚之处。凌子风吩咐她解下身上的绳索,然后寻个地方拴牢,这才将整条绳索扔了下去。
尔后他施展壁游功夫,援壁而下,毫不费力很快就和思思汇拢一块,原来此处崖壁突然凹进去一大块,可供四五个人站立。
凌子风重新拉起绳索,再次栓牢庄思思的腰部,依法而为,如是者三,终于到达了谷底。
两人伫立而望,只见河水自上而下状如蛟龙,势如奔虎,甚是湍急。凌子风只得在前,沿岸依山势披荆斩棘开辟一条小道,庄思思紧随其后,亦步亦趋,二人行如蜗牛一般,又过了一个小时,前面好不容易出现一块滩地,遂停下歇息。
庄思思已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细长的大白腿划出了几道血痕,让人怜惜不已。
眼前的窘况让凌子风也暗自发愁,不由皱眉凝思起来。正苦无良策,突然近处山坳的一片竹林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禁大喜过望,高叫道:“妙哉!”
遂提步几个起落来至林前,掏出匕首对准碗口粗的竹子根节处旋了一圈,整个竹木倒地,茬口平整光滑,让人咂舌。
原来自从食了蛇胆喝过胆汁后,凌子风感觉精力充沛,内力剧增如滔滔江河,汹涌澎湃,绵延不绝,且能收放自如。
所以他手持匕首,只要稍加用力,如同通上电的切割机一般。
不消片刻,十几棵竹子已被放倒,他把它们截成了数十根三米长的竹杆,然后抱到了沙滩上。
再把竹杆依次平铺地上排好,最后掏出绳索,麻利的结结实实将其连在一块,很快一个完整的竹筏制成了。
庄思思观看了整个过程,对凌子风处变不惊,沉着冷静的应对能力以及超人的智慧佩服的五体投地,禁不住上前一把抱住凌子风矫情道:“夫君,你真是世上最优秀最伟大的男人!”
凌子风立时脸红,一把推开,故作生气道:“一旦上岸,此种玩笑断不可开,一个名门淑女也不怕人笑话!”
庄思思却不以为然,扮了个鬼脸,嘻嘻笑道:“你是君子,我也非荡妇,只是在你面前矜持不起来。”
恰在此时,一只野鸡不知何故似受了惊吓扑扑楞楞从野草丛中飞了起来,凌子风眼疾手快,捡起一个石子叫声“着”,扔了出去,只见野鸡应声从空中落了下来。
凌子风走过去捡起野鸡来到河边,先是拨去羽毛,又掏出内脏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从山上寻点枯枝干柴在沙滩上生起一堆火,并用长竹片将野鸡串起架在火上烧烤。
庄思思大加赞赏道:“亲爱的,你简直是神一级的人物,几乎无所不能,打石手法比枪还要精准。”
“我儿时的王二狗子打石手法比我还高明,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凌子风半是认真半是戏谑。气的庄思思抡起粉拳朝其脊背上捶打:“混蛋!我只要你这个凌二狗子。”
野鸡本就肥硕,架不住火烧,脂肪油由内而外不断溢出,“咝咝”的冒起青烟,凌子风不失时机地从背包中取出少许盐粉和佐料撒到了上面。
庄思思见其准备周到,甚是讶异,心想:这哪象是野游?简直是居家过日子。
不一会儿,随着烤肉发出的咝咝声响,诱人的馨香直刺人的鼻腔,让人口中生涎,欲罢不能。
凌子风取下烤好的烧鸡放在竹排上,色泽看上去居然也焦黄油亮。庄思思早已忍耐不住,伸手扯下一大块,顾不得烫嘴,上去就是一大口,只觉外酥里嫩,鲜美可口。
可能是饿了的缘故,她露出一副馋相,贪婪的咀嚼着,显得津津有味。凌子风受到感染,同时也被勾起了食欲,于是也上前扯下一大块,二人争相吃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诺大一只野鸡竟被吃的干干净净。二人相互望着对方满嘴的油渍,禁不住哈哈大笑。
他们一起到河边洗去满嘴的油渍返回了原地。凌子风伸手探进背包,出来时变戏法似的已多了瓶红葡萄酒,庄思思接过一看竟是地道的顶级法国波尔多82年拉斐红葡萄酒,顿时惊呆了,疑惑道:“你自带的红酒?”
“有美女相伴,岂可无美酒乎?”凌子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是说这酒哪来的?”庄思思再次追问。
“老板奖赏我的。”
“胡扯,骗鬼去吧!你知道这瓶酒的价格吗?少说也值好几万,而且市面上也很难买到如此正宗的极品真货,老板宁肯给你几万块钱,也不会舍得将如此名贵的酒给你。”庄思思打死都不会相信。
凌子风忘了她是豪门千金,什么名贵酒没见过没喝过,只得含糊道:“也许老板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