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后面聊得热闹,前面白氏兄弟与易奢的脸都要板成一块。
顾三爷道:“不是你们害的,可是你们下葬的?”
白犀白凤讪讪点头。
易奢诚恳道:“还请顾三爷不要多心,顾小公子曾加入火船,他冒冒失失害沧浪堂堂主范亦受了重伤,即使如此,火船也只是逐出帮派,走都走了,我们又岂会害他?”
“我家侄儿死不足一日,你们便要匆匆下葬,诸位火船堂主,敢问当日下葬是那里的规矩?”
“匆匆下葬……我们原也是不肯的,只是我火船子虚堂两位堂主,龙王之女李蓉蓉、飞蒲草李夜墨,二人坚持,这才如此。早早下葬,不是怕三爷你们查验伤情,而是因为几人是至交好友,看到好友陨命,身首异处,心中悲痛不忍,只愿小公子能早些入土为安,下葬时尸身如何,我们可是叫大掌柜来看过,大掌柜可以为我们作证。”
顾三爷斜了眼大掌柜,大掌柜立刻拱手道:“小公子让利器一下割下头颅,所过切口平滑,是个高手,若在火船……至少要是个主事。”
白犀白凤急道:“大掌柜可不要乱扣帽子,这事和火船绝对没有干系!”
顾三爷冷笑:“我那侄儿当天在你火船受了委屈,叫你们逐了出去,然后去了九江门的总舵,当夜便死了,我难道不该找你们和九江门要个交代?”
“这……这我们该如何交代啊!”白犀白凤都是无计可施。
顾三爷冲铁剑奴一招手,硕大铁剑,夹着寒风,自下而上,呼得卷上去,将沧浪堂的大匾砸得粉碎。
“顾三爷,你这是何意?”易奢眉头紧锁。
“何意嘛,接下来,我就在这儿,这个大宅院里,等着你们给我交代!”
顾三爷道:“查吧,早些查出来,这事儿没有结果就永远不算完。”
大掌柜道:“三爷,我们便一直等着?”
顾三爷叹了口气,“恐怕不成,我们不催,他们怎么会上心去做。”
大掌柜躬身道:“三爷说个法子,我差人去办。”
“在江湖发我顾家的杀榜,列火船龙王,九江门主,列火船九江各位堂主,杀龙王门主可换黄金百万两,杀堂主可换黄金十万两。如此用钱催命,他们该有些动力了。”
说着,铁剑奴前面开路,顾三爷带着顾家几人大摇大摆走进去,他们步子刚踏过台阶,后面一众紫衣侍从,提刀带剑,一同跟了进去,如入无人之境。
紧随着的是十几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精神矍铄,霸气侧漏,斜睨了一眼门口几位大名鼎鼎的火船堂主,冷哼一声,甩袖进去。
白犀一掌打在栏杆上,怒不可遏,“呸!狗东西,顾家实在欺人太甚!一向只有我们悬赏别人,何曾我们也在榜上?”
易奢冷冷道:“顾家在沧浪堂住下,这几日,江湖上那些受过顾首恩惠的名宿泰斗,可该陆陆续续兴师问罪来了。”
“一群老不死,把咱们火船帮当成什么了!”
白凤道:“狗娘养的,黄金十万两?老子大好人头,我看谁敢来取!”
李夜墨木然呆立在原地,还不曾反应过来:堂主杀了换黄金十万两,副堂主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