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不是坏人,难道又是英雄!?”
钟晓一甩李夜墨的手,娇喝道:“贼儿,看你钟家姑奶奶来收拾你!”
树下,唐璧对突然来了帮手吃了一惊,转又笑道:“龟儿子,你奶奶来收你了!”
钟晓冲唐璧点点头,一本正经的摆好掌法起式,只等东风恶下来。
李夜墨心里好笑道:东风恶是龟儿子,钟晓要做东风恶的奶奶,莫不是成了龟妈妈!
竹梢上,秦岚愣了愣,扑哧笑道:“小姑娘,你来有什么用?两个人不也还是只能望着老子?”
钟晓不由脸色一红,又看向李夜墨。
“我们不上去,那就只好请你也下来!”
唐璧身子一矮,步分南北,膝顶龙头。
背后箱子微微一震,从箱子下面忽的探出一卷皮套,皮套里赫然是一把紫金披花雷公凿,左手前指,右手掌中锤呼呼生风,扭身便砸在雷公凿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雷公凿顺着左手所指方位呼得飞出!
一道紫光擦过,旁边的钟晓只觉得耳畔生雷。
东风恶早就熟悉了唐璧路数,唐璧下蹲之时,手指右边,东风恶便作势似要向左闪躲,雷公凿临发刹那,唐璧手向左一偏,东风恶也同时变转方向跳到右边,身法诡谲的带着怀中女孩将将避过了这道紫雷。
“你这龟雷公就好似天上的雷公一样!”
东风恶指着依旧踩着骑龙步的唐璧边点边骂道,“都他娘的不光明磊落,偷偷摸摸落一道雷,老半天才给你补个响,都是只会偷袭的无赖!打着老子倒没关系,打坏了这借来的美人儿,可要你拿我师妹来赔!”
“哼!你这老乌龟只配得上江里的母乌龟,我的欢儿也是你能觊觎的!”唐璧挺直腰杆爽朗大笑。
东风恶一听唐璧叫苏欢作欢儿,气得直跳脚,骂道:“龟儿子好没信用,说好不在老子面前叫我师妹欢儿,答应又反悔,狗熊,一只唐狗熊!”说着在身上摸索能泄愤的物什,摸到腰间的短锤就冲唐璧直丢了过来。
东风恶丢东西的手法真是粗浅至极,唐璧又偏是此间的行家里手,丢出去的短锤却让唐璧随手接住,这锤不是唐璧手中的实心铁锤,却是一把纸糊漆染的木锤。
唐璧捻着胡须,得意道:“我自己的夫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偏不和你讲信用!”
钟晓也道:“你这贼儿好无耻,唐堡主怎么叫自己的夫人与你何干!欢儿,欢儿!不仅唐堡主叫,我也偏要这么叫!”
李夜墨站在晓儿身旁捂着嘴吃吃的笑,钟晓听见,幽怨道:“你就只知道笑!快到上面把那姑娘救回来!”
李夜墨一听钟晓发话,用目光试探地看了眼唐璧,唐璧轻轻点了点头。
李夜墨知道这是允许自己插手了,脚下用力一踏,借着左右竹枝,整个人扶摇而上,转眼到了东风恶面前!
东风恶骂道:“龟儿子,那姑娘可以不算,这飞蒲草可要算你请了帮手!”
唐璧笑道:“帮手不假,可我没有请他,他自愿出手要为江湖除一大害,其心可嘉!”
竹梢上,李夜墨飞身探向东风恶。
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轻功高手,若非要为二人轻功评个高低,东风恶自是技高一筹,可东风恶此时手里抱着个姑娘,又学唐璧背着个无用的大木箱,十成功力发挥不足七八成,此消彼长之下,在李夜墨手里居然慌乱了手脚。
“大害?你个龟儿子才是大害!要不是你横插一脚,老子会做了花贼?我造的业你也要背上一半。”东风恶抱着怀里的姑娘,在竹林里飞来荡去,也不走远,只围着苏欢头顶往来盘旋。
东风恶被李夜墨追赶紧了,难免对怀里的美人照顾不到,碰巧这时,那姑娘被定住的穴道隐隐松动,手脚还不能动,嘴里却哼哼唧唧哭闹个不休。
东风恶给吵得烦了,脚下不停,脸上摆出一副凶恶面相,狠狠道:“丑丫头,老子只是天下第一花贼,后面飞的是天下第一恶贼,他最爱你这样难看又娇气的小姑娘,一看到就要先奸后杀,拔指甲,刮头发,脸上还要给你刻个大王八,再乱叫可就把你给了他!”
到底还只是个小女孩,给东风恶吓得可怜巴巴得闪着泪花,银牙紧锁,一声不吭了。
“秦前辈,我何时行过这等残忍的事?”李夜墨无奈道。
东风恶撇撇嘴冷笑道:“别!别和我套近乎,你只有一个唐前辈,那里还有一个秦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