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跪要干啥?成语雁很想这么问。
“把你那一身死鱼蓝换掉,一会儿到针线房量身,多裁几身不伤眼的衣服。”他身边的人岂能穿粗布棉衣,就算没有好容貌也得穿得光鲜亮丽,好的衣裳能衬托出人的绝品光华。
“是的,主子。”有好衣服穿她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侍候,我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用理会别人的碎嘴。”她是破例升上来的人,难免会有些闲言闲语,世上从不缺爱道人是非的贼婆娘。
“跟在主子身边?”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她只有一条命,禁不起吓呀!这等好缺她承受不起。
“怎么,不乐意?”她还敢摇头不成。
“不……不是,主子看得起奴婢是奴婢的福气,可是奴婢只是个扫地丫头,不太会侍候人,几位姊姊比奴婢能干多了,不会给主子添麻烦。”烫手山芋赶紧扔掉。
跟着主子就不好常常出府了,逢七一休的假等于没有了,还得时时提着神候着,以防主子召唤。
成语雁想的是没法随心所欲的赌石,原本一个月还有三次出府机会,若是跟了从早忙到晚的主子,别说去赌了,连石头也摸不着啊。
赎身的银子她是攒够了,但是她一名小孤女,离了牟府就什么都不是了,少了这棵大树的庇护,身怀银两的她走到哪里都无法安生,若被人盯上了,恐怕求助无门。
所以短期内她还不会赎身,背靠大树好乘凉,等她手上的银子再多一点,和失散的弟弟团聚后,用他的名义购地置产,到时再离开重新开始新生活。
(2)
更新时间:2016-08-3016:00:03字数:4944
“我不怕麻烦,还有我允许你以‘我’自称,不需称奴婢。”一口一个的奴婢,听来真刺耳。
“咦!”她惊吓,一脸错愕。
“咦什么,有人喜欢当奴才的吗?”她还是理直气壮的瞪人比较可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胆模样。
“可……可是奴婢……我就是丫头呀!打了契的奴才。”
男子发出愉悦的低笑。“小丫头,你的脚伤好些了吧,不会再像狗一样见人就咬,把好人当居心不良的歹人。”
“你怎么知道我脚受伤……”啊!等等,这戏谑的声音好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成语雁悄悄的转动脖子,以眼角偷瞄,一张清逸俊雅的面容映入眼中,她当下身子一直,大呼出声。“是你”
“是惊恐还是惊讶?”
她可以不回答吗?
难怪李嬷嬷会放她三天假养伤,说是上面交代的,诚惶诚恐的神情让她也提心吊胆好几天,想着上面是谁,为何知道她伤了脚,还善心大发地给她休养的时间,不用担心行动不便而没法干活,遭人逮到话柄被欺负。
那几日她简直是坐立难安,万分惊恐是“屠杀”前的平静,她一直看着门口,忧心会有人冲进屋子,对她又扯又拉地说上头弄错人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凭什么当起大小姐不做事。
好在三天时光风平浪静的过去了,拿起扫把的那一刻,她像是牢里放出的囚犯,松了好大一口气。
没想到更大的惊吓还在后头,把她吓得如遭雷击,舌头打了十八个结,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