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飞机低行的呼啸声传来,她仰头去望,眼泪却不停地掉落。
像是那年夏日,爱意似野草,在那片茂盛的原野里疯长,无法停止。
同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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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晏琤琤一改近日颓废之态,眼神熠熠,霜竹自是连连应允,将定好的艳色华服拿来伺候穿上。
艳红刺了一眼。
晏琤琤心中陡然苦笑。
因自幼呆在庄子上受尽苦楚,回府后便喜爱华服金饰为自己贴身份。
她晓得“先敬罗衣后敬人”,可大俗之物原本就入不了朝都贵女的眼,更何况她的似妹妹晏玥翎总归爱拉帮结派,府内府外孤立她。
但如今她已不需要了。
“以后艳丽衣衫都收起来罢,多添些淡浅色。我记得母亲曾送过一套鹅黄色襦裙,今日穿那件。”
霜竹讷讷点头,存了讨好的心思:“那头面用太子殿下送的那套鎏金合欢花式样可好?”
“不!”这回她拒绝得利落干脆,似有一股火冒出来,“将李珏送来的东西通通都丢了!”
霜竹与木樨面面相觑,不知这小姐今日是闹的哪一出。
“都丢了吗?”霜竹讷问。
晏琤琤揉了揉眉心,在心中默念劝诫自己不可操之过急。冷静道:“全都收入库房吧。饰品衣物都买些新的,不再用旧物了。”
一旁的木樨踌躇上前想问个明白,却正对视上晏琤琤。那潋滟桃花的双眸里莫名流转着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
吓得她噤声没再问,忙不迭地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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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霞院坐落在府中西边,而祖母居住的聚福院在东边,需得绕过亲亦堂方能到。
方出堂内门,就瞧见庭院中跪了一婢女。
消瘦身躯,在夹着春寒里的风里摇摇欲坠。明是双眼垂泪,可并未啼哭出声。
晏琤琤脚步迟疑,恍惚间似是瞧见了跪在常阳殿前的自己。
她轻声问道:“霜竹,这婢女为何跪着?”
霜竹一脸诧异,似是难言,低声回答:“小姐,是您要罚碧雀的呀。说她前日看了不该看的。”
楞了片刻。
晏琤努力回想起彼时之事。那时她顽劣,常独自偷溜出门流连勾栏赌坊之间。
但前日——
应是哥哥晏泓涵偷带着她去了文人骚客爱聚集的宝蕴楼。
于祖母看来,那处算不上好地方,常勒令小孩们不准去。许是因此,她才责罚那叫碧雀的婢女。
她轻叹口气。
此时的脾气古怪骄纵,对一些小事过为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