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海鲜店老板瞪着吧台上撑着的人。苏程则微笑的看着他,比了个请的手势,“扫把,抹布清洁剂在这里,您自便。”
“我草你个丧尽天良的!苏程!”许河气的脖子上的筋都暴了起来。看着角落里头放着的吸尘器和扫地机简直就被羞辱了一样。
“干嘛?我省电不行啊,环保。”苏程懒洋洋的,继续微笑,“还有帮忙把猫砂换一下,谢谢。”
“那不是智能的吗?”
“省电,关了。”
许河要被气死。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个硬汉男。跪着用抹布擦桌像什么话。佣人都不会干这些事。
他有妻儿,有子女,在家里头的地位与威严那可是响当当的高。被传出去在外头给别人当牛做马。他脸往哪放啊!
这人明摆着就是在羞辱他!!!
许河越想越气,擦着凳腿儿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就像撒劲儿一样。
擦着擦着,他把目光猛的朝苏程那一望,就见那人正在吧台上做蛋糕。
带着一次性手套藏不住那双手带来的优越性。指骨修长,指盖粉嫩,正快速的转着转盘,往上面挤着层层的奶油。
直接把他想找茬的心怼了回去。
许河呆了下。他不是没看过苏程做蛋糕的视屏,他一直以为是剪辑加高p的,现在冷不着一看真的是吓傻了眼。
这熟练度,这丝滑度是得练了多久啊!还是人吗。
许河越想越心惊。这人不是个天才怕也是个耐的了苦头的人了。突然他脑子里冒了个画面,就是这人嚣张的在外面装逼,一脸轻松得意的样。晚上却在店里头默默的转转盘,一直转到天亮
有点儿可怜啊,怎么回事。
他恍了下神,就见苏程笑着看着他,朝他扬了扬眉,“看够瘾了没?想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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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河可能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拿着搅拌器,在旁边打鸡蛋。学着他曾经最鄙夷的东西。
知道离谱,但他还是忍不住被这吸引。
苏程教了他点儿。说他有兴可以来当个学徒。许合嘴硬说不可能,他就是做来玩玩。苏程笑笑没说话,结果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这人嘴上就变了,扭扭捏捏的问还收不收。
“可以,但给你配的工作你也必须做好。”苏程记着账本,头也没抬,“撤吧。"
等人走了没多久。店铺的风铃就响了,是取梦的客人来了。
是一个穿着豹皮衣的女人。红唇抹艳。短发微微卷起,别在耳后。光是踏入门这个动作,都透现出了十足的淑娴与优雅。
“您好。”苏程站起来,朝女人示意。
“你好。”舒敏笑了笑,挽了挽头发,“我来替我女儿拿蛋糕。”
“好的,稍等。”苏程把冰柜中的蛋糕拿出来,那是一个三榜的蛋糕,颜色是芋圆紫色。周围还有一圈白色的奶油层层的叠在一起,形状圆滚滚的。
中间是一个半透明的葡萄冻冻,就像是水晶球一样,剔透又漂亮。旁边堆着很多的芋圆和珍珠。
苏程这款做的是爆浆蛋糕,边上的纸一扯里边的浆汁就会涌出来,然后芋圆珍珠随着浮起。
订购这款梦的是一个姑娘。说想躺在半透明的葡萄冻冻上,漂泊在奶茶的海里,随着波荡啊荡啊荡,芋圆与珍珠漂浮在海面。
时不时会被浪涛冲上“金色的海滩”——炸的金黄的小鱼。
“麻烦你了,苏先生。”女人接过笑了笑,又有点遗憾的说,“我女儿一直说很喜欢你,盼这蛋糕盼了很久了,本来说他要自己来的,可是她今天发烧了。”
“没事,我一直在这呢。”苏程笑了笑。
女人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又道,“苏先生,我女儿下周要举办一个毕业part,她很想邀请你,你看有没有空?”
“party?请我合适吗?”苏程愣了下,笑了,“我一把年纪了都。”
“哪里会,聚会上都是年轻人,他哥哥年纪都和你差不多。”女人掏出一张名片给他,“他爸最近在找聚会的酒水和食物,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打上面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