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魏云简相当难缠,大魏建朝数百年,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安陵王久攻不下。
如此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苏连玦留守金陵,安陵王领兵出战。
在渭水那一战,魏云简从未透露消息,临到了战场安陵王这边才得知,魏帝御驾亲征。
此次安陵王大军深入内陆,对那一带的地形不如魏兵熟悉,屡屡受挫。
苏连玦坐镇金陵,不断收到前方传来的战报。
后来八百里加急的战报里,竟是安陵王阵前重伤,让金陵出兵支援。
苏连玦拿着那份战报,来来回回地看了数遍,久久不下令。
若是再派兵和魏室耗下去,一时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灭掉魏室,还会使金陵元气大伤。
贸然出兵,苏连玦本就与安陵王意见不一致。
魏室应该留到最后,等安陵王的实力发展壮大到足够的程度以后再打。
最终,苏连玦收紧手指捏着战报,心里满是计较和盘算。这次他若不支援,金陵顶多损失一部分兵力,而安陵王若回不来……往后金陵便是由他做主。
遂最后苏连玦烧毁了战报,杀了快马传报的士兵,将前方战事瞒了下来,直到前方终于传来了安陵王的死讯。
安陵王一死,士气大为受挫,苏连玦下令撤兵。而他以安陵王世子的身份,在处理完老安陵王的后事之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一任的安陵王。
战火暂且还没蔓延到徽州来,但西蜀魏兵虎视眈眈,威远侯也没有闲着,召集徽州兵马加急操练,随时都有可能拨往战场。
顾盼月同威远侯在军营里,收到了金陵传来的消息。
威远侯啐道:“真是白眼狼养白眼狼,借魏帝之手除去安陵王,苏连玦顺利继位,现在成了新一任安陵王。这老的也是死得该,自己造的孽自己还!”
顾盼月皱了皱眉,隐隐浮上一层担忧之色。
顾盼月道:“若说老安陵王骁勇善战、行事躁动,然苏连玦却手段狠辣、攻于心计,相比之下苏连玦更不好对付。”
况且他早已对顾修瑾的身份起疑,若是能洞察与魏云简被挑拨离间的玄机,说不定还能打破现在金陵和魏室的明争暗斗。
那样的话,战火兴许就会燃到徽州来了。
顾盼月知道顾修瑾现在大概在北方,强大的北襄王不会无缘无故起内乱。如若把苏连玦和魏云简的注意力吸引到徽州来也好,可以极大地缓解顾修瑾那边的压力。
这些日顾盼月随父早出晚归,有时候天色晚了甚至直接在军营里睡下。
家里都是姚如玉在打理,父女俩一时顾不上。
今日归家,姚如玉已在膳厅张罗好晚饭,给父女俩一人盛了一碗热汤。
顾盼月和威远侯都很饿了,一碗热汤下肚,胃里舒坦不少。
只是刚动筷吃了几口,见姚如玉吃得甚少,威远侯便问:“怎的吃这么少,不舒服?”
顾盼月亦是抬头来把她看着。
姚如玉笑了笑,道:“许是下午吃了些茶点,还不太饿,你们快吃吧。”
说罢,就皱了皱眉头,伸手捂住了口,起身到膳厅门边去干呕了两下。门口的宝香见状,连忙上前给她顺顺背。
膳厅里的父女俩面面相觑,眼神里都像是有一把火一般,瞬间被点燃。
顾盼月几乎脱口就叫道:“宝香,快去请大夫来!”
宝香愣了愣,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