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听二姐的便是。”段玉笙最终认栽似地点头。
“不过你可别太狠了!”他不得不特意嘱咐一声,毕竟他对这二姐的脾性是了如指掌的,发起狠来,六头牛拉都拉不住,若是段黎那块楞木头把她惹毛了,一定不会有啥好果子吃,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又不会吃了她。”段桀月最看不得段玉笙那副暗自揣测的模样,好似她是一头吓人的母老虎,她忍不住翻了翻眼白:“过几日我自会过来将她领走,你先叫她养养伤吧!可别到时候说我苛待她。”
“还有!最近小心行事,若闹出什么乌,父王母后惯着你,我可不会!蛮族的人,可不好教养!”
说罢,她一甩长发,裙衣舞动,干净利落的转身走了,独留一个段玉笙一个人呆愣在书房里。
合着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就是来吓唬人的。
“阿黎呢?她人在哪儿?”
段玉笙朝屋外喊了一声,不见着她本人,倒也有几分不放心,听见传唤,玉蓉立刻便匆匆地赶了过来,脸色有些惨然的白。
“世子,人在绣房。”玉蓉伏拜,一副认罪的模样:“是奴婢的错,叫她冲撞了郡主,奴婢干愿受罚。”
段玉笙只是扫了她一眼,便再未多言,他向来不喜欢下人一副循规蹈矩,没有什么人情味的模样。
“行了,起来吧。”
“错不在你,谁知道才来一日就撞上了二姐。”他没有片刻停留,只是撂下这句话便快步踏出了屋门,白影匆匆地赶去了绣房。
玉蓉跪在地上,轻轻抬眸,衣袂从眼前佛过,瞧着那的玉直的身影一步步远去,眼底的流光闪过也不知是何情愫。
她垂下了头,轻叹一声……
往日里,绣房都未曾像今日这般沉寂过。
尤其那一群丫头灰头土脸的,额头还泛着明亮的红,坐在门口的石阶处,裙摆染了一地尘灰,看样子都吓得不轻。
“奴婢见过世子!”秀女们纷纷行礼,却两眼放光似地盯着他,倒和往日里眼神有些不同,惨淡的脸上嘴角难掩着一股莫名的笑意,像是期待已久,知道他会来一般。
难道是被吓傻了?段玉笙也不想深究,只是淡淡地道了句:“阿黎人呢?”
阿花如同抢答一般飞快回答:“就在里屋休息呢!世子可要去看看?”
你怎么好像看着比我还要着急啊?
段玉笙看着阿花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忍不住心中腹诽,他撩开晶珠点缀的门帘,轻灵的声音悠悠作响,屋内摆着一盏暗黄的灯,烛火映在那张皱巴巴的脸上,小小的身躯就这样印入他的眼帘。
阿花自觉识趣的呆在门边,时不时探出脑袋飞快地往里瞟一眼,发鬓上小小的红绳晃动着,不断地朝着一旁的阿珂使着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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