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呜呜咽咽,七嘴八舌地说着,苏君安听得心里发颤他不敢想象,若自己再晚来一刻,月儿会变成什么模样。
“将军,这里交给末将吧,您照顾二小姐要紧。”吴昊见了,上前说道。
“好。”苏君安说着,扔给吴昊一块令牌,转身出于府。
“所有人听着,彻查于府,将一干人等通通带回衙门彻查。”吴昊高举起苏君安给的令牌,高喊道。
门外的苏月娄听到这样这样的结果,总算放下了心。
“哥哥。”苏月娄见他走来,轻轻唤了出声。
“将军。”曹大夫向着苏君安拱手作揖:“老夫检查过了,这位姑娘惊悸过度,除了身上有些外伤,并无大碍,老夫开了一张方子,回去喝几贴药,就可痊愈了。”
“老夫先告辞了。”说着,曹大夫就准备走。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两兄妹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曹大夫,请留步。”苏君安上前:“我见曹大夫风尘仆仆,想来并不是东城人士?”
“对。”曹大夫回过头来,点点头:“老夫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就做了江湖游医。”
“大夫,我家妹妹与你投缘,又蒙受大恩,不如,您与我们同行吧?”苏君安说道。
“不必了。”曹大夫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济世救人乃医者本分,将军不必挂怀。”曹大夫说着,便再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哥哥,算了。”苏月娄的声音很轻:“曹大夫高洁,不必勉强。”
“月儿。”苏君安回头,看着苏月娄半边红肿的脸,心疼又难过,他上前拢了拢披在苏月娄身上的外袍:“你怎么不在岁阳侯府待着,被恶人拐来了这里?”
苏月娄想起郭玉仪姐妹二人做下的事情,又看在郭玉萝的情面上,不想将她供出来,于是编了个谎:“我半夜嘴馋,想吃东西,哪知道出来就被……”
“好了,别说了。”苏君安不忍再听下去,将她打横抱起:“我们先回家。”
找到苏月娄的心疼和喜悦,早就让他忘了辨别她话里的真假。
苏月娄想起最近在于府的遭遇也有些后怕,她将头埋在苏君安的胸膛前,任由他将自己抱上了马车。
一路回到郭府,他都没有放开她。
在众人的视线下,苏君安抱着苏月娄进了岁阳侯府。
岁阳侯见状,知道事情变得有些棘手,还是笑着迎了上去:“苏姑娘找回来了。”
“说起来是老夫御下的人不力。”岁阳侯吩咐一声:“来人!”
“郭侯,我且问你。”苏君安打断他:“于蟒是东城什么人?”
“那厮是老夫一个表亲戚,平日总打着老夫的旗号在外欺压良善,老夫也罚了多回,可总也……”
岁阳侯一副这才反应过来的神情:“怎么,是于蟒那厮……”
“是。”苏君安望着岁阳侯:“若我再晚去一刻,月儿性命难保。”
“若你管不好东城,管不好自己的亲戚,那我就回京禀明了皇上,换个人接替你的位置。”苏君安说完,也不想再和他废话,抱着苏月娄进屋去。
“哥哥不生气。”苏月娄安慰道:“哥哥来得及时,我还好。”
苏君安看着她笑了笑:“我们收拾好行李,就去客栈歇下,好吗?”
“嗯!”苏月娄顺从地点了头。
站在后面的郭玉仪见了,捏紧了拳头。她身旁正站着郭玉萝。
“现在事情弄成这样,你开心了?”郭玉仪反问郭玉萝。
“笑话!”郭玉萝把玩着头发:“你和于表兄作恶多端,现在倒指责我来了。”
“依我看你和于表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爹爹为虎作伥,武安将军心里明白着呢,应该将你们一个个抓进大牢里!”
“你!”郭玉仪气愤地望向郭玉萝:“不管怎么样,郭家养育你十几年,你怎么竟不帮着亲人,帮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外人说话?!”
哪知郭玉萝眉毛一扬,同样抬起脸来看她:“你要是再指责我,我就去告诉武安将军,之前是你将苏小姐害了的,看他怎么处置你。”
郭玉仪态度这才软了下来,拉住郭玉萝的手:“亏你心善,她是个女儿身,你还这么向着她。”
郭玉萝沉默半晌“我只是不想你变得跟表哥一样罢了。你是我姐姐,我自然是向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