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父擦好药之后,简单收拾一下药箱,把药放回原处,萧父转身看到萧伶,萧伶先喊出口:“爸。”
萧父很爱这个女儿,“哟,伶伶回来了,饿坏了吧,爸爸,做了你最爱的红烧ròu。”
“嗯,”
可是,饭桌上萧伶却是一口也吃不下去,萧伶低着头喊父亲,想要和父亲说自己填的志愿是江都的。
但是看到父亲满天白发,她欲言又止,怕父亲误会,因为母亲和弟弟都在江都,确定这也是想去江都的原因。
在她十一岁时,父母离婚,父亲带着她从花都来到南城定居,母亲带着三岁弟弟回到江都,萧伶经常瞒着父亲偷偷摸摸去看弟弟,她怕弟弟忘记自己,忘记父亲,忘记自己姓氏。
“怎么啦?”父亲有点担心问道。
“没事,我想你了。”萧伶笑着说道。
“奶奶怎么样了?”
“很好。”指的是坟头很干净,没有杂草丛生。
今晚萧伶又瞒着父亲去江都看弟弟。
夜晚十一点多,萧伶趁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不注意,悄悄的翻过栏杆,爬到车顶上。
她庆幸的是这趟火车没有钻洞而且还是快车,一般到达时间是清晨六点五十,那时候天才开始亮,她没有票出站要检票,她总是趁人不注意翻墙出去。
今晚的月色很美,她一人安安静静躺在车顶上,放空身体,享受静时光,抬眸时,却是满眼的星空,她做起来迎接微风。
火车到达目的,她总是选择另一别停下来,翻墙,舍不得花钱坐公交、打车,走路两个小时的路去找弟弟。
不过她应该庆幸的是,这个季节路上的野花很美,天气也很好。
终于走到弟弟上的小学校,她坐在大门口乘阴等弟弟放学。
弟弟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弟弟没有多大的变化和小时候一样,ròu嘟嘟的,胖乎乎的很可爱。
“嘟嘟。”萧伶张开双手呼喊他的名字。
小ròu墩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立马像萧伶这边看到,高兴喊道:“姐姐。”
小ròu墩一股劲冲进姐姐怀里,左亲亲、右亲亲,一个劲喊道:“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啊。”
“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有。”
萧伶奖励弟弟一根棒棒糖,拉着弟弟ròu嘟嘟的手,一起去找母亲。
“我们去找阿妈。”
路过便利店,小ròu墩指着冰淇淋
,那一口叫的亲热:“姐姐、姐姐、我想吃冰淇淋。”
萧伶最疼爱这个弟弟,还真是拿他没办法:“就一个啊,小盆友是不可以多吃冰淇淋的。”
四年了,家的位置没有变,还是住着那个小破屋。
刚踏进家里,弟弟嚷嚷道:“妈妈、妈妈、姐姐来了。”
萧伶对上从屋里跑出来的母亲,笑的温和喊道:“阿妈。”
母亲一看到萧伶,就立马抱住她:“宝贝,你怎么来江都了?”
上了饭桌,母亲有和萧伶聊到高考的事情。
萧伶知道这一刻还是会来的,一别是父亲、一别是母亲和弟弟,她咬咬牙,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和母亲交谈:“六百多分,我报了江都大学。”
母亲恭喜她,然后说了一些她不喜欢听的话,她给弟弟夹了一个鸡腿,到现在为止,她都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会离婚,为什么没有挽回的余地。
平日里,她陪父亲吃饭,父亲也很喜欢她做的菜,父亲的胃口一直很好,一大碗接着一大碗,饭量不错,心情稍微好时,会喝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