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具体仓库的位置都不是对外开放的,而能准确袭击的前提一定是知道了具体位置。”
“这就说明,在队长以上的在职人员里,出现了叛徒。”
常辉霖:“哦。”
真是丝毫不出意料的回答呢。
森欧外叹气,他向前倾,身体形成一个及富有攻击力的角度。
“干部们我暂时没有怀疑的对象,但是所有的队长里,只要澄海花知道被劫仓库的具体信息,而不久之前,澄海花在一次火拼中死了。”
很难不怀疑是杀人灭口。
“所以我想了解——”
森欧外看着常辉霖的眼睛。
“你有觉得她可疑的地方吗?”
“毕竟澄海花是直隶常辉君的下属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糟了糟了糟了!霖霖!他怀疑你了!]
知道常辉霖所有底细的系统超小声地尖叫。
常辉霖却是一点也不慌,他歪了歪头:“不知道,”
森欧外也不失望,他突然跳开话题:“常辉君的头发怎么乱了,过来,我帮你整理一下。”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常辉霖走过去,解开头绳递给他。
森欧外起身,把座位让给了常辉霖,自己走到椅背后面。
常辉霖淡定落座。
皮椅对于少年来说还是过于宽大了,常辉霖坐上去就像是被黑色的椅子吞噬了一般,整个被包进去,他相当安静地坐在那里,垂着眸,像是一个精美的人偶。
而森欧外就是那个摆弄人偶的人。
落在手里的头发细滑柔顺,再下面一点点位置就是少年脆弱的脖颈。
森欧外虚虚握了握。
掌控人生死的感觉的确会让人上瘾,尤其是掌握一把看起来秀美,实则残嗜暴血的凶刀时。
在这把刀乖乖听话的前提下,他不介意给一些力所能及的甜头。
“最近,有关于‘小伊’的消息。”
根据森欧外的判断,常辉霖和那位“小伊”应该与政府的【销毁名单】有关。
港黑前首领把常辉霖带回来,可以说是毫无预兆。
谁也不知道这个少年从哪里来,身份是谁,再说确切一点,简直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所有的凭空出现都是早有预谋。
常辉霖的种种表现与森欧外曾经看过的某个实验产物很像。
那个实验产物以一种完全脱离人类社会的状态活到了十二岁,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和对错价值,同时缺乏了对人类的共情心理,外表是个人,内里却像是个与人完全不同的怪物。
虽然那个怪物很快就死掉了,但留下来的实验数据还是足够他对常辉霖的身份进行一些合理的联想。
无论常辉霖表现的多像人类,多么正常,他不经意的每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之间,都会流露出强烈的非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