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扇门。”
常辉霖按住耳麦:“能打开吗。”
不得不说,费奥多尔虽然是一条毒蛇,但实力还是在的,那边电脑键盘的声音响了一会,这里的门就旋转着移向侧边,不同于外面的昏暗,门内很亮,是那种白炽灯的亮。
灯亮着,往往代表里面有人。
常辉霖没有迟疑,踏上了阶梯,小津别广则是犹豫畏缩,不赶跟上去:“那,那个,我都把你给带进来了,后面应该也没有用到我的地方了,我就先走了?”
常辉霖暼了他一眼。
小津别广虎躯一颤,咽了口唾沫,还是视死如归地走了上去。
刚进入门内,还没待看清里面的情况,灯光啪一下灭了,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常辉霖转身想要退出,然而动作还是慢了一点,手和门堪堪错过,门也被关上了。
耳麦突然爆起一阵尖锐地嘶鸣,常辉霖捂住耳朵,把耳麦拿了下来,右耳刺痛不已,显然是被这过高的声音给伤到了。
再拿起凑近,里面就没有人声传出了,就像坏掉的耳机,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这里应该有屏蔽并干扰信号的东西。
常辉霖收好耳机,谨慎地抽刀出鞘。
铺天盖地的黑,像是光线被完全断绝了,
就在气氛朝着恐怖的方向一路狂奔的时候,旁边突然爆发出一声沙雕的惊呼:“好黑好可怕啊啊!”
常辉霖:……
这真的是港黑的部长吗。
他和小津别广有过几面之缘,所以谈得上认识,小老头平常经常是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总觉的谁都能上去踩一脚。
这种性格放在部长的位置,那就是受气的份,上司打压,下属不听话,按理来说应该官途不顺,但事实上,在常辉霖还在港黑的期间,所有的部门都闹过事,就医疗部一直风平浪静。
一群小年轻过早步入老年生活,常辉霖每次去医疗室都会以为自己走错片场,喝茶枸杞晒太阳,就差再打一套太极拳了。
常辉霖大概感知了一下小津别广的位置:“跟着我。”
小津别广怕地哆嗦,想牵他袖子,被常辉霖挥开了。
这片空间空旷而寂静,在灯光还未灭的时候,常辉霖余光看见了大致情况,所以抬步就往前走。
小津别光赶忙跟上。
走了不消一会,他又忍不住开口:“你不觉得这地方瘆人吗?”
……你们港黑自己的地方,居然还会觉的瘆人吗。
地面是大理石质的材质,脚踩上去会有“嗒,嗒,嗒”的回响,小津别广缩了缩脖子,努力没话找话:“我有个徒弟,嗯……跟你差不多大。”
常辉霖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叛逆期,真是气死我了,天天跟我对着干,我说向东,他偏偏向西。”
老头的语气看似埋怨,深藏的却是对自家孩子的自豪。
“真是……不过他行医的手艺真是跟我学了十成八九……小时候明明又乖巧又听话,长大怎么就成了这副德行……”
“你把他当孩子。”
常辉霖突然停下。
“啊?这……”
老头这一辈的人大都羞于鲜明地表露情感,咳了声:
“就是个小兔崽子,麻烦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