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附在婉婉耳旁说了两句,?婉婉闻言唇角微动。
“她也是拼了……”
芸香脸上浮现一抹轻视的笑,?旋即小脸儿就沉了,“只是小姐,可怜了那几十两银子了,白白地给了她!哼!”
婉婉没出声,手中轻抚着一本书,?那是一本琴谱,是昔年她母亲教她弹琴时用过的,?也正是她一直珍藏的那本。
芸香这时瞧着又道:“柳艳茹不会发现么?”
婉婉知道她说的是书被她调包了的事儿,摇了摇头,?“她不懂这些,事实上她也不过就见过那书一两次,知道在哪放着呢罢了,最关键的是,她只在意里头的银票,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那本。”
芸香应声,?但想想便有气,“哼,她真的好恶心啊!还偷钱!不要脸死了!不过话说小姐怎地知道她会来偷那银票?”
婉婉道:“很简单,因为她没钱,?但现在还需要钱,?很容易想起,惦记起我那书中的钱。”
芸香应声,“她发现不了便好,?小姐现在需要她,便忍她一些时日,反正她那步跨了出去,也是回不了头了。”
婉婉嘴角一动,这时缓缓地道,“借种么?我倒是祈祷她借的到……”
一想到上官类的孩子其实是别人的,婉婉就由衷地想笑,由衷地觉得刺激。
芸香想了想又问:“不过,小姐怎知那人的存在的……”
婉婉道:“从柳艳茹能从镜花缘出来看,便可断出有人帮她,否则她哪弄的药呢?她一出不去王府,二也没钱。”
芸香点了点头。
这时,院中传来了说话声,主仆俩人仔细一听,都辨出了正是那柳艳茹的声音。
婉婉俩人相视一眼,朝着那窗子望了出去。
柳艳茹气色不错,但回来便进了屋。
接着第二日第三日,上官类都未归回。
柳艳茹一如既往地每天都要出去一趟。
婉婉看在眼里,想来她是非要借到不可的。
如此婉婉也便稍微的放心了些。
她借到也好,借不到也罢,总之挺过三个月就好。
废弃的东院小树林儿中传来女子阵阵愉悦的叫声。柳艳茹不住地喘息了好久,方才把不整的衣衫整
理了,而后她瞅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这男子是婉婉的陪嫁小厮四人当中的一人,名叫文正。
小厮本都在前院,但有时会帮忙送花去镜花缘。
文正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年龄,长得很清秀,说起来也算是柳艳茹的青梅竹马。
俩人小时是邻居,后来分了开,不过在苏家又阴差阳错地见了面。
早在很久以前,文正就喜欢柳艳茹。柳艳茹自然是也知道对方喜欢她。
她心中虽然早就看不上他了,但面上对他当然还是娇滴滴的,有事了便文正哥哥长,文正哥哥短的。
那日在镜花缘,柳艳茹琢磨着想出去,便想到了他,但奈何见不到人。
一日有小厮过来送花,其中一位正好是婉婉的陪嫁小厮,柳艳茹一见当即抓住了机会,在众人面前晕倒,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引起了那小厮的注意。她料定人回去肯定会和文正等人说起她。??果然,那事后的第三天,柳艳茹便在送花小厮中,见到了文正。一见到他,她可是感觉犹如坠崖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绳索般,欢喜不已,娇滴滴,又可怜兮兮地与文正编了很多瞎话,求他救她。??那文正当然是帮了,也救了。
柳艳茹所有需要的东西,都是文正给她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