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一边走,一边把网上的那些从自己的脑子里面往出清,努力让自己想是要先去找个酒店,还是要先看出租房,她甚至在想,她要找个什么工作,以后要去哪里。
她正想着,突然顺着灯光下意识地抬头,刚一抬头,就看到看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广告位上,放着她和顾泽生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她,闭着眼睛,虔诚地吻顾泽生脸上淡淡的伤疤。
她苦笑了一下,还在想什么,秦郁晚?按照顾泽生做事的风格,他既然全网找她,全城找她,那肯定就不只眼前的这个广告位上有照片。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下定决心,她要离开。
熟悉的心脏抽痛感,又一阵一阵地涌了上来。
她像缺水的鱼一样,在大路边按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
为什么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顾泽生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呢?
是因为秦漫走了,所以觉得找个替代品,永永远远地替代着,也不错吗?
是习惯她没有尊严,没有底线,所以他和别人办了婚礼,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自以为深情地全城找她吗?
还是他自信,就算他做到这个份儿上,他勾勾手指,给点温柔,她也一样能回去?
她算什么?他把自己当什么?
秦郁晚越想心脏越疼,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
她只是想干干净净地离开,好好生活而已,为什么啊?
她一边想,一边像看到顾泽生和秦漫举行婚礼的那天晚上一样,拦了车落荒而逃。
出租车抵达火车站的时候,她连目的地都没有看,就买了最近一辆火车的票。
顾泽生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正在签助理拿进来的一堆没有及时处理的文件。
对面听起来像是一个中年男人:“顾泽生顾总是吗?我从网上看到您在找一个姓秦的小姐,我知道她在哪里。”
与此同时,秦郭书和沈易凌也都接到了同一个电话。
顾泽生推开文件,就疾步往出走,和平日里的冷静清醒相比,像是完完全全地换了一个人。
中年男人去卫生间打了电话,出来的时候,秦郁晚已经走了。
他想往出追,不知道温谦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把他叫过去问了几个问题。
等到他再次出来的时候,秦郁晚已经没影了。
顾泽生,秦郭书,还有沈易凌,几乎是以同样快得惊人的速度出现在秦郁晚不久前配音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