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淡淡地问顾泽生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走?”
顾泽生全身僵住:“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
在学校宿舍前面,极微弱的路灯下,秦郁晚微微仰头,用疲惫中夹杂中复杂情绪的眼神看着顾泽生,淡淡地说:“你还要确定多少遍?”
“顾泽生,我真心地希望你走,离我越远越好。”
“你所期望的我能像从以前一样不知廉耻,没有尊严地跟在你身后,被你随心所欲地欺骗玩弄的情况,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不要再想了。”
顾泽生感觉自己像是走到了一条绝路上,无论他给秦郁晚解释多少遍,她好像永远都听不进去,她完完全全地听不进去他说的一句话。
他甚至都有些无力,却还是像囚徒一样,只能拼死地做着无奈的挣扎:“我是真心的,这一次,我真的会好好珍惜你。”
“顾泽生,我也是真心希望你走的,而且,”秦郁晚微微一顿,等到开了门之后,转头对顾泽生说:“你的真心现在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秦郁晚还没有说完,顾泽生一把把秦郁晚推进了宿舍。
秦郁晚想去开灯,顾泽生一把手压住她的手,把头埋在她的锁骨处。
他的动作太过亲昵,有几根发丝还轻轻地擦着秦郁晚的下颌,她控制不住自己地呼吸变重,心跳也越来越快。
顾泽生静静地听着秦郁晚剧烈的心跳,闭着眼睛,像倦鸟归林一样找到了一丁点儿的慰藉。
那心跳在寂静的房间里面,扑通扑通地听得秦郁晚越来越绝望。
他的一根手指之间,轻轻地抵在秦郁晚的心口处:“晚晚,你骗得过自己吗?”
秦郁晚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心跳却只是更快了而已,她有些无力地问顾泽生:“何必呢顾泽生?何必要这么逼我呢?”
“对不起,我也不想逼你,但是我害怕……我做不到……秦郁晚,对不起,我做不到……”
顾泽生将头抵在秦郁晚肩膀后面的墙上,声音很低,低到近乎呢喃,微微哽咽。
“顾泽生,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想要离开你的吗?”
顾泽生没有没有说话,微微地摇了摇头。
“有一段时间,你以为我在玩儿欲擒故纵的游戏,但是其实那时候,我就有了想离开的念头。”
“后面我知道你父母的事情,看着你为了公司每天那么辛苦,胃又出了问题……”
秦郁晚没有说下去,转了话题:“你知道我心软了多少次吗?”
“你知道你和秦漫结婚的那天晚上,我在哪里吗?”
“我躲在垃圾桶的后面,手上沾满了快递盒里面流出来的剩饭的汤汁,我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