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顾泽生和沈易凌几乎是同时冲到了她面前:“秦郁晚,你要去哪里?”
秦郁晚站在那里,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们,声音没有一丁点儿情绪:“回江城,麻烦你们让开。”
“回江城?”
第二百九十八章等待
顾泽生和沈易凌再次将不可置信的目光放到秦郁晚身上。
而秦郁晚只是拖着行李箱,从容地从他们面前目不斜视地走过,没有多余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
他们甚至连行李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就打开手机,开始搜索飞江城的机票。
他们都以为,只要秦郁晚回江城,他们就有机会了。
秦郁晚拖着行李给蔑热道别的时候,蔑热对秦郁晚说:“郁晚,我并不知道你们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也不想管你们的事情,我就是想给你说,你来楼海的时间也不算太短,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我们这边有好几个火锅店,它们的名字直接起是‘快乐’‘高兴’诸如此类的字眼。”
“我们楼海这边信奉的是活在当下,快乐地活在当下。郁晚,你的心事太重了,想得也太多了,以后让自己活得简单一点,开心一点。”
“好,蔑热,谢谢你。”
秦郁晚到机场的时候,和她想象中的基本上没有差太多,她就是和顾泽生,沈易凌在同一个飞机上。
起初,她看到顾泽生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想躲。
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分不清是厌恶,是害怕,还是逃避。
但是她最后还是紧紧捏着自己的手,逼自己安安静静地坐下来。
她明明之前也见过很多次顾泽生,但是那一次,和过去的任何一次都不同,那是她第一次想要直面他。
比她想象中的辛苦,舍弃不了的曾经的感情,和各种难以形容的沉重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压得她喘不过气,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有很多次,她甚至马上就想下飞机,她想逃避,想走,想躲着,她会忍不住地想,只要不见到顾泽生,最终一切都会过去的,不是吗?一切都会放下的。
可是那像逃兵一样的自己的灵魂,随着飞机的起飞,被迫困在万丈高空,没有退路,回头,亦或者是走不到终点,都会粉身碎骨。
她没有退路,她也不想给自己留退路。
要么就粉身碎骨,要么就换一层皮,把从前的那些完完全全地全部褪掉,重新开始。
那一路很煎熬,飞机落地的时候,是早上六点,江城落了雨。
久违的淡淡的雨丝扑在脸上,连空气里面都浸着一种温润的舒适感,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在漫长的煎熬过后,奖励一般地抱着她。
“小晚……”秦郁晚拖着行李出来之后,在机场外面正要打车,突然听到有人叫她。
她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一身墨绿色低开衩旗袍的沈悦,眼睛里面盈了泪,远远地望着她。
“小晚……”她的嘴唇蠕动,艰难地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的旁边,是一如既往戴着金丝眼镜,精致得一丝不苟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于之前见到的人,秦郁晚总觉得秦郭书好像哪里不对劲,他好像一夜之间变老了很多。
关于亲人,除了奶奶,她对其他人并没有太多的记忆,她一直模糊得记得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酒鬼,而母亲,她那模糊的记忆里几乎搜寻不到。
在楼海的这段日子,她不是没有想过秦郭书和沈悦。
只是每一次想到的时候,她都劝自己,他们对她没有感情,所以一切都无所谓。
她没有想到,他们会在清晨六点的机场等她。
第二百九十九章没有安全感
沈悦和秦郭书朝秦郁晚走来,而秦郁晚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定定地站在原地。
等到她反应过来拔腿要走时,他们已经走在她面前,不动神色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秦郁晚看着秦郭书,提着行李箱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了一些。
“小晚,既然你回来了,跟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我们是尽可能地按照你会喜欢的风格装修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一种风格,或者我已经给你在市区准备了一套房子,还有一辆车。”秦郭书一边说,一边就从衣服口袋里面把早早准备好的钥匙拿出来,要往秦郁晚手中送。
秦郁晚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把自己的手往身后藏了一下:“我……不需要。”
沈悦咳嗽了两声,抬头看着秦郁晚:“小晚,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上一辈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你的身上,但是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找你,尤其是你爸爸……”
那句“爸爸”像一根针,刺进秦郁晚的耳朵里面,挑起了她的某根神经,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我没有爸爸,自我记事起,我就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