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传来的说法,法,双脚踩着地面发出“哒哒”的节奏。
之后宴会厅前头开始放烟花,那就说明已经快要到尾声了。
苏缇停下脚步,鞋子里进了水,算是完全报废。
原计划是明天一早回去,也就是在回去之前最后相处的一个晚上。
“回去以后我打电话一定要接,忙到没注意也要及时回拨。”
“我知道了。”
“照顾外婆的时候也要多在意自己的身体,有时间就多出去走走,和朋友逛逛街。”
“我知道了。”
“那么你呢?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他眼睛倒映着光,一闪一闪。
“……在这边也要积极接受康复治疗。”
“嗯。”
“还有吗?”
苏缇笑了笑:“暂时没有,我们每天都可以电话联系,不要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将天空照得宛若白昼的烟花终于消停,他们开始往回走,道路很宽敞,可两人还是缩近距离。
苏缇脱下外套物归原主,陈屿细长的手指压下胸口的玫瑰。
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说走就走的旅行结束,回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对此苏缇还没来得及感慨,便忙着又投入日常的工作当中。
上班、下班、照顾外婆,偶尔去赴廖莹的约,好像与之前也没什么差别。
陈屿的电话来得很频繁,她总是没空及时回拨,后来两人一商量,定每天晚上九点为通话时间。
他打视频电话时,总是习惯将自己和周围的环境拍入屏幕中,苏缇不大愿意出境,手机镜头反转只让他看天花板。
“我想看看你。”
苏缇才将手机镜头转回来。
他聊他的工作,聊他已经可以渐渐拄着拐杖走几步。
她说她的外婆,说她每天都要变着法哄人吃药。
后来陈屿真正接受了家族的事业,也变得忙碌,比她还忙,于是一天一个视频电话变成了不固定的几天一个。
不过每天早安晚安的短信仍是在固定的时间传来。
不知不觉的维系这样的联系又到了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