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说完,顺手将手中的长剑递给了一旁的金二。
“方才情急,就用了二表哥的这把剑,还请二表哥不要见怪。”
一把剑而已,这算什么!
金二才是那个躬身道谢的人。
他带着一丝羞赧,真诚地向沈令宜说道:“今日若非表妹出手,只怕不管是我的婚事,还是金家接下来可能要面临的场面,都难以收场,所以我这做哥哥的在此谢过表妹了!”
无论如何,谁都不会希望自己的成亲之日节外生枝。
就连金大太太也对沈令宜笑得十分温柔慈爱,“初见宜姐儿的时候,我还当这是个脾气软乎乎的小娘子呢!没想到,倒是与妹妹的脾气如出一辙的。”
听了嫂子的话,大太太就笑了,“我生的女儿,自然与我是一个脾气的。”
她的目光从那柄剑上一划而过,仿佛是在回忆。
“当年你娘我呀,也是个能动手就不动口的暴脾气,没想到你这孩子更厉害,长得柔柔弱弱,动起手来却比谁都厉害。”
她轻叹一声,“这可是一把未开刃的剑呐,你竟能用它砍断这些人的裤腰带……看来颇有几分武艺在身上啊。”
沈令宜笑道:“那是自然,毕竟师承程家的郎君和娘子,总不好堕了他们的名声嘛!”
早就考虑到自己可能会出手的情况,沈令宜先前就借着与程滢滢几次练习骑马射箭的机会,缠着她讨教学习来着呢,如今也是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大舅舅和大舅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宜姐儿是和云麾将军家的小娘子玩在一起的!”
简单说了几句话,大人们还要赶着回去前头招待安抚其他客人,沈令宜婉拒了他们的邀请,就说自己要在后头休息一会儿。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中,沈令宜才转身,看向规规矩矩站在身后的临简。
“今日怎么是你?”
沈令宜如今出门,作为侍卫长的颜扶也是要安排侍卫随行的,但她却没想到会是临简。
毕竟临简并不是侍卫,他的身份更自由些,总是在忙一些神神秘秘的事情。
刚刚还十分安静的临简抬起头,朝着沈令宜眨了眨眼睛。
“原本不是我,但是我今日正巧空着无事,颜扶便让我来了。”他两只手背在脑后,说得风轻云淡。
才怪呢!
分明是他从颜扶手里抢下来的差使!
“哦。”沈令宜却没有多想,而是问起了其他事情,“方才那些人,你都认识?”
临简放下手,靠着廊柱坐了下来,“认识啊,都是些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不过没想到他们今日居然玩儿得这么大,成心就是想把金二的婚事闹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