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番两次的差点遇险,是不争的事实,又如何能用几句话就说服卢姝?
“你回吴房,我去华州,我们各自禀明父母,然后结为夫妻。”卢姝咬了下嘴唇,“什么赐婚不赐婚的,我们不去管它,就当它不存在。”
只要赐婚一天没有被取消,他们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结为夫妻。可李泌实在无法说出这句话,他不能接受,卢姝在因他而伤心这件事。李泌深深的凝视着她,第一次触碰她的脸颊:“好。我们一起离开长安。”所以别再难过了,要是哭出来,他的心就更疼了。
握住他伸出的手,卢姝展颜一笑,突然向他凑近,飞速的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了一个轻吻。面对目光变得呆滞的李泌,望着他快速变红的双耳,卢姝不禁又笑了一下:“约定定下了。”
她这惊世骇俗的举动不仅让李泌全然呆住,栀子和李游也被惊得慌乱不已。
连忙四处张望起来,栀子有些后悔的开口:“我们应该在前面拦人的,要是有人看见就糟糕了。”
“没人过来,别紧张。”李游比她更早观察完附近的情况。
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栀子下一刻开始警告李游:“你可不能说出去。”
李游有些无语的看着她:“我家郎君也是当事人,我怎么可能往外说?”
“对哦。”栀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还好还好。”没人知道就好,这样她家娘子就不会受到非议了。
吴房地处河南,李泌打算先将卢姝送到华州,再带着李游返回吴房。
在卢姝振振有词的表示要前去华州探望父母后,本来不同意她到处乱跑的卢泽只得答应下来。
做好了启程的准备,卢姝想到那张已经交给郑维的名单,上面都是她觉得可以拉拢试试的人选,还附上了拉拢他们的具体策略。她的身份并不适合亲自去联系那些人,由郑维去完成这件事着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相信郑维就算不为太子做事,只为他本人的利益,也会去将这些人拉出玄宗的阵营。只要事情顺利,等她返回长安之后,就可以有些动作了。
华州州府距离长安比较接近,而吴房位于陕西旁边的河南,都属于短途路程。于是这次的出行,卢姝准备放弃坐车,直接骑马往返。
曾经和小伙伴们一起打过马球,卢姝当然可以一人骑一马来一场马术竞赛。可问题在于,家中供给他们骑乘的马匹数量不够。
“三匹马给四个人,阿兄的做法有点像二桃杀三士。”卢姝咬完手中的桃子,把桃核扔进了专用小碗里。
“胡说八道,你们跟三士有什么关系?”卢泽扫了一眼站在卢姝旁边的栀子,“这个侍女和李侍卫共乘一匹即可,反正她也不会骑马。”
确实侍奉主家的婢女大多都是不会骑马的,栀子会骑马还是因为卢姝见她喜欢,便把方法教授给她。想着若是一个人骑累了,另一个人还能顶上司机的位子。
“共乘,也挺好。”卢姝把三匹马领了出来,然后开始分配,“那就由阿泌和我共乘一匹,栀子和李游你们两人一人一匹。”
突然拥有了一整匹马,栀子瞪大了眼睛:“可阿郎不是这么安排的。”
“马都归我们了,当然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卢姝笑着转向李泌,“我要和阿泌同乘。”
对着她期待的目光,李泌顿时也下了命令:“既然如此,你们且自领一匹。”
李游立刻按吩咐照做,栀子也牵起了马绳,他们将行李绑在各自的马匹上,然后等待着出发的指令。
望着没有装配马鞍以便两人乘坐的马匹,卢姝踩着马蹬翻身上去,先适应了一下:“那我坐在前面。”这样就是李泌搂着她共乘了。
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小算盘,李泌随即坐在她的身后,牵着缰绳的双手自然而然的将她环住,来保证她身体的平衡性。
两人的位置之间留下了一拳左右的距离,可随着马匹的飞速奔跑,这段距离彻底沦为摆设。卢姝时不时的就会和他互相触碰到,有时是手臂碰手臂,有时是背部贴上胸口,有时是她在半空中晃动的双脚挨到李泌的小腿。
被柔软的触感不断干扰着心神,李泌强迫自己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驾驭马匹上。
刚刚到达一处山脚,李泌便迫不及待的将马停住,动作飞快的跳了下去。
双手放在额头处遮挡灿烈的阳光,卢姝没心没肺的开口:“阿泌你是不是累了?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会儿?”
这根本不是累不累的问题。李泌对真正的原因说不出口,干脆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他望了眼身旁直入云霄的高山:“我们既然路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