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其余三人,单说跑堂的张二。
回到房间一推开门,就看见钟二娘一身劲服,跪在自己面前。
“你这是干啥?”张二两步走到跟前,要扶她起来。
“请大侠求我一命!”钟二娘弯腰磕头,只磕了一个,但却砸得地砖砰然一声响。
“这话从何说起----”张二急得挠头,“你快起来---”
“那董老贼是这世间一等一的高手,三次欲下杀手,皆被大侠轻易化解,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钟二娘说道,“董老贼杀我丈夫儿子,尚嫌不够,如今又追到客栈意欲杀我,大侠见死不救,难道不是愧对大侠之名吗?”
“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大侠---我就是个跑堂的---”
“两年前,风土国。有一名叫张白枫的义士,一人一剑,从一个村落打到县衙,再从县衙打到府衙,最后一直打到风土国皇宫,风土国七千御林军皆不能挡!”钟二娘额头叩地一直未曾抬起,“听说张大侠当时是为了一个女童的性命,不惜闹了整个国家。从此张大侠在江湖销声匿迹,不知所踪。很多人以为这只是江湖流言,但我那时身处风土国,知道此事千真万确。只是我不明白,当年义薄云天的张大侠,如今怎会见死不救?”
张二默不作声,看着桌上跳动的煤油灯火,良久才道:“起来说话。”
钟二娘闻言大喜,站起来问道:“张大侠愿意救我?”
张二还是不承认自己就是那张白枫,自顾自坐在桌边,摆摆手道:“你要是觉得自己不安全,就住在客栈里。我们客栈门口有告示,穷途末路之人,在客栈住着,保你平安。”
钟二娘低头不语。
“你还有事?”张二问。
“请大侠替我报仇!”
“得寸进尺?”张二眉头一竖。
“我丈夫和儿子是无辜之人,并未惹那董老贼半分,就那么被他随意杀了。”钟二娘道,“我只恨自己没有拼命之力,可是您知道此中情形却没有作为,不是愧对侠义之名吗?”
张二苦笑一声:“你今晚就打算用一个侠字吃定我了?”
钟二娘一咬牙:“如若您不答应,我便回凤陵城,伺机暗杀董老贼的家人,他也有妻子孩子,我不信个个厉害,我杀得一个是一个,杀得两个是两个。”
“用无辜之人威胁我?”张二冷声反问,“既然你认定我是个侠客,就不怕我先杀了你?”
“若说无辜之人,那董老贼杀的可比我多多了。”
“那我便先杀你,再杀他。”张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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