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你留的后手?”王富贵笑着问张二。
张二点头:“对。大玄经,小玄经,相生相克。如若两个分别练了大小玄经的人碰上,不管武功根基如何,都会同时抽取所有武学修为。变成----两个不会武功的凡人。”
“如果是同一个人两个都练了呢?”
“那便是一个凡人。”
“公平,这才叫公平!”老李哈哈大笑,“原以为今晚的拼命会非常无聊,无非是这边发一道光,那边发一股波。像放烟花一样,最后耗死一个而已。现在可倒好了,一介女流打一个老头儿,公平,太他妈公平了!”
四人说话的工夫,钟二娘已经再次蹂身而上,几乎是第一时间抬腿踹住了董岩的肚子。
董岩没有了真气内力护体,发出“嗷”一声嚎叫,但也顺势抓住了钟二娘的小腿,死不撒手。
钟二娘被他扯得摔倒在地,但董岩也被带着摔了个跟头。
这下钟二娘的腿终于被他放开,她趴着就又朝董岩扑过来,把他压在身下,“啪啪”两声作响,狠狠扇了董岩两记大耳瓜子。
董岩忍着痛,薅住钟二娘的头发,狠拽住不撒手
“你们希望谁赢?”王富贵突然问。
“钟二娘。”陈小姐说。
“钟二娘。”老李说。
“钟二娘。”张二说。
“为何?”王富贵皱眉,“这俩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那董岩杀人无数自不必说,钟二娘做杀手的时候,也曾杀过数不清的百姓,甚至有那无辜的妇孺。都是罪孽深重之人,为何你们都希望钟二娘赢?”
“话不是这么说的。”陈小姐说。
“冤有头债有主。”老李说。
“要就事论事。”张二说。
“你们详细说说你们的道理呢?”王富贵再问。
“一件事是一件事。”张二一口啃到了鸡屁股上,又“呸呸”地吐掉,“这俩人都罪孽深重,这不错。可是在这俩人之间,那钟二娘实则没有半点对不起董岩之处,而董岩却杀了钟二娘的丈夫孩儿,所以在这一件事上,在钟二娘和董岩之间,理应是钟二娘杀了董岩。”
“对!”陈小姐说,“钟二娘或许也该死,但不该由董岩杀。该由那被钟二娘杀死的人的亲朋好友来杀,这才算完满。但董岩若是被钟二娘杀死,为她丈夫孩儿报了仇,这件事则是善恶有报的结局。”
“就好比做那钱氏肉饼。”老李说,“先放油还是先放肉,这是两种不同的道理。”
其余三人听到老李拿钱氏肉饼说事,皆不言语了。
王富贵很想问问他是先放的油还是先放的肉,但想想还是算了。
山腰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钟二娘居高临下,掐住了董岩的喉咙,董岩眼看着脸色发白,眼珠也开始泛白,奄奄一息了。
钟二娘看着这老头儿临死模样,心中一阵痛快,竟然开心地在这山林里哈哈大笑起来,听着甚是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