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当即认出来人,忙腆着笑示好。
“陆小将军,敢问您找我们有何贵干?”
陆行之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眼神慵懒,轻飘飘地说。
“没啥,就是单纯看不惯你们,想揍你们。”
言罢,霍修染和纪沐尘挽起衣袖,将对方一顿暴揍。
出了暗巷,纪沐尘笑道,“陆哥,我们是不是太嚣张了?依照文人酸腐的性子,指不定编出什么来骂我们。”
譬如:英雄少年太猖狂,狂殴柔弱文人不讲理;
野蛮武士不开化,当街行凶天理何在?
相信很快,各种版本会甚嚣尘上。
霍修染,“你这脸皮还怕被骂?倒是陆哥,眼下风头正劲,该低调些。”
“我动手了么?”
陆行之看向二位兄弟,似是全然不在意,
“关我何事?我路过而已。”
苏烟和陈宝儿约在西街早市。
刚见面,陈宝儿就跺着脚数落狐狸精的罪行。
“阿姐,那狐狸精居然偷你的诗词,诓大家说是她的!”
若不是陈宝儿在苏烟的书房见过那半首水调、若不是亲耳听到旁人对狐狸精文采的夸赞,陈宝儿怎敢相信狐狸精会如此卑劣龌龊?
能没脸没皮到这种境界!
说来也是气人。
狐狸精在茶坊同几位公子哥周旋,说自个冥思苦想了半首水调,还请哥哥们鉴赏。那公子哥中有国子监的师弟,一来二去的,传到了陈宝儿那里。
而苏烟的半首水调昨个上午不见了,恰好在狐狸精来过之后。
苏烟面色渐冷,嗤笑,“你有证据吗?证明这半首水调是我的?”
文人遇上这种事,真不好解释。
苏烟的水调尚未拿到市面上,无谁知晓。她空口无凭,谁信她?
被剽了也难寻到维权的法子。
陈宝儿急道:“莫非阿姐要吃哑巴亏?”
苏烟没回话,揽过陈宝儿的胳膊,往人潮最多的方向走,“走,我请你吃阳春面。”
“阿姐!”
苏烟笑着,“放心,她得意不了多久,阿姐有法子收拾她。”
“当真?”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