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那会儿也喝了不少,不是特别清醒,也不知道季明舒哪来那么大怨气,时隔数年还记得给他来上一顿臭骂。
可刚骂完,季明舒又主动亲了上去,从他的唇一路亲至喉结,像慵懒的小猫咪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舔舐,声音也甜甜的,像在撒娇。
岑森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自然经不起这样活色生香的撩拨。
他甚至想过这是不是季家搞出的什么手段故意引他上勾,但软玉温香在怀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上了这勾也没什么不好,刚好,他也缺了这么一只精致的花瓶当做摆设。
回忆戛然而止,岑森睁眼,再一次揉了揉眉骨,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为什么要因为裴西宴那小孩不知所谓的一句话深思远虑?
季明舒是他太太,夸一句好看可爱有什么不对,这又哪里谈得上追不追求,喜不喜欢?笑话。
他重新打开桌上文件,继续审阅。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停笔,拿起手机给季明舒发了条消息-
岑森:【今天录制什么时候结束?刚好顺路,可以来接你。】
季明舒看到这条消息时,已经累成了一条咸鱼。
对普通人来说,自个儿跑装修都非常辛苦,更何况是让季明舒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亲自上阵。
她肩又不能抗手又不能提,平日多走两步都要理直气壮抱怨“我的鞋子可不是用来走路的”,这回参加节目所遭受到的折磨可一点都不比去参加变形计要少。
更为关键的是他们还需要面对镜头,这又将原本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翻叠了四五倍。
她无精打采地给岑森打了个电话,声音蔫了吧唧。
“刚看到你的消息,我录完了,我好累,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岑森:“我已经到了。”
季明舒从窗户那儿往外看了眼,看到小区停车坪的角落有辆车正打着双闪。
工作人员还在招呼她,“季老师,走吧?车已经来了。”
她回头,“噢,不用了,你们先走吧,我老公来接我了。”
“啊?季老师你已经结婚啦?老公是星城人吗?”
几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都对她已经结婚这事儿感到分外惊讶。
季明舒随意应付了两声,又去洗手间整理好妆容,迫不及待下楼。
季明舒有很多漂亮戒指,平时便没有佩戴婚戒的习惯,再加上她本就年轻,乍一看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谁也没往结婚的方向上想。
节目组最先的计划是让她和李澈炒cp,这事儿如果定下来了,相关工作人员肯定会对她进行一些基础的背景调查,但这计划一开始就被金主爸爸那边一票否决,只是个镶边花瓶,节目组也就没再在她身上多耗精力,于是简单的婚姻状况,莫名成了灯下黑的盲点。
季明舒才没空和他们解释这些有的没的,她踩着高跟鞋四处走了一天,两条腿都已经濒临打颤。
一上车,她就弯腰揉小腿肚,口中还“呜呜呜”“痛痛痛”地嚷得恨不得让全世界都听见。
岑森瞥她一眼,“你可以穿平底鞋。”
“你懂什么?高跟鞋是女人最后的坚持!我就是死也不会穿平底鞋来参加录制的!”
季明舒白他一眼,还挺振振有词,当然心里还是在盘算着小九九,心想明天还是换一双吧,这双新鞋可真是太窄了。
“……”
岑森一时无话可接,支着脑袋,揉了揉额。
见他这般若无其事还很悠闲,而自己累到四肢发软半身不遂,季明舒就很气,忽然侧了侧身,一条腿两条腿,迅速而又利落全都搭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