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玦揽着她的肩膀站起身:“连日不曾好眠,一会儿陪我歇歇可好?”
梁婠点点头。
他说要歇息,却不是去床榻,而是拉着她的手,去了隔壁的居舍。
推门而入,可见隔断后水汽氤氲。
听声音,里外皆没旁人。
梁婠关上门,再回头,他已去了里间。
长案上摆着澡豆、玫瑰胰子、干净的衣衫。
甚至还有她的?
看情形,他应是一进门,便吩咐人准备。
这点不稀奇,但凡在家里,再累再晚,他总是要洗漱、沐浴后,才肯上床榻的。
水池边,他已自行除去外麾。
梁婠上前帮忙,一边替他抽簪散发、宽衣解带,一边不忘检查他身上是否增了新伤、旧伤又可有反复?
手臂、后背、胸口……一处一处细细瞧过去,表面看起来正常,个别伤口边缘,她会用手指轻轻按压。
大致检查下来,不但没有增加伤口,就连旧伤愈合情况也不错,看得出来是有按时上药、服药,恢复得很好。
难得她不在,他也这般配合。
忽然,手腕被捏住,宇文玦制止了她手上的动作。
梁婠疑惑抬眉,正对上一双黑黑的眼睛,只是里头掩着几分窘意。
被他这么一看,她也跟着有些尴尬。
像是趁机对他上下其手。
梁婠正色:“我只是在帮你检查,可没有——”
话未说完,他手上微一用劲,整个人被他一起带进水里。
梁婠落汤鸡似的坐在水池里,恨恨瞪他。
“我看你是一点儿都不累。”
宇文玦揽住她,笑了:“与其等衣衫溅湿了再洗,不如现在一起。”
话虽如此,还是觉得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