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漓忙点头,扶着座椅扶手站了起来。
凌义成一手拎着购物袋和保温桶,一手虚虚环在苏小漓身后,护她周全。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子,朝家的方向走去。
张洪兵那厢刚好抬起头。
那两人的气质样貌在人群中本就惹眼,他忽而就看到了这一男一女。
张洪兵的吼叫一下子顿住,满布血丝的双目,眼珠子鼓得都要掉出来。
那两个人,不正是把自己害惨了的狗男女嘛?!
他有十多年没见过顾非寒和苏小漓。
苏小漓他自是忘不了,而当时护着苏小漓的顾非寒……显然张洪兵将长相有六七分像的凌义成认错了。
认错人,不妨碍张洪兵心里早已极度扭曲和偏激。
看着那两人愈发富贵安宁的样子,张洪兵恨得牙疼,顷刻间已是怒火中烧,五脏六腑全部沸腾炸裂,血涌上脑门。
他这辈子就是毁在那两人身上的!
罪魁祸首!
从堂堂大村长的儿子,整个村横着走的人,混到在监狱里一呆就是十年。
放出来之后老爹早就死了,失去了所有倚仗,他又没什么文化,只能做在工地上拉钢筋、扛钢筋的苦力。
若说即便是做苦力,只要好好过日子,也是一个正经营生,可他最近不知怎么得又染上了赌瘾。
每天拉完钢筋、一卸车就去村头的地下小赌场里赌钱。
赌瘾发展到现在,张洪兵连钢筋都不想再去扛,只想着去赌场赢钱发大财。
可今天他手气背得很,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
喝过酒的张洪兵趁着天快黑,又和工地上的人熟,偷偷开了工地拉钢筋的卡车跑到县城,顺手偷了些截断的短钢筋放在车上,打算明天先去卖废铁换钱。
只是算下来,卖废铁也卖不了几个钱,他又开车到赖春花这里,抢她要饭的钱。
谁知赖春花手里却只有几块钱都不到。
连酒钱都不够,更别说去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