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怎么能这样不管不问的?
站在外?面的那个加长林肯司机脸都白了,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一时瞠目结舌。
江为淮的表情?倒是没什么起伏,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威严模样。
老人如冰霜般的脸上忽然浮现出?隐约的笑意:
“弥家?的小?姑娘,你果然还是这么牙尖嘴利,真是让人过目不忘。”
听到这话,弥虞脑袋上浮现出?一个问号。
“……您认识我?”她问。
江为淮轻轻颔首。
“我见过你的父母。”他缓缓说。
一年半之?前,他曾经在一场商界宴会上见过弥虞。
她的父母都是顶有?用的人,与他有?过合作共事的经历。
那时候,眼前这个小?姑娘一身鲜艳华裙,像个无法无天的娇贵公主,似乎很厌恶觥筹交错的上流聚会场合,满脸的稚气和不耐,最后,还泼辣地泼了冒犯她的人一盏红酒。
之?后她仰着头被长辈教训,而模样无所畏惧,看起来叛逆又张扬。
……和他的孙子很像。
一想到江北祁,江为淮脸上的笑容就又收敛了那么几分?。
这个孩子,从?来没有?一天让人真正省心过。
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依旧隔着一道长长的河流,他无法跨过去,他也不愿意迈过来。
有?时候江为淮想,如果阿远没有?死,他是不是也能像那些寻常的老人们?一样,享受孙儿绕膝,和乐融融的快乐呢?
可惜,终究是世事无常。
“你是,阿祁的朋友吗?”江为淮看着她,这么问。
闻言,女孩子歪了歪头,丝毫不怯生地看着他的眼睛。她说话时,语气里有?种小?兽般的野蛮和冲劲,“难道您会觉得,他是个无可救药到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的人吗?”
江为淮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并没有?在乎她话里夹带的软刺。
“我们?不住在一起,所以我并不了解他。”他和蔼地说。
“是不了解,还是不愿意了解呢?”女孩说。
江为淮心里一痛,像被说中了一般。
她张口还想说什么,江为淮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拨通之?后,老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