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身体不济,可是皇储之位依然悬而未决。
谁都能当太子,献王不行。
春风吹过,男人脸上最后一丝醉态也消失不见。
陆衍回到屋子里,叫人关紧门窗,他坐在窗边,过了一会儿,吩咐下人:“去主院盯着,大小姐醒了就来告诉我。”
“是。”
—
将近黄昏,阮明姝被沈嗣从床上叫了起来,她睡了快两个时辰,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和张玠去了江南游山玩水。
张玠竟没带够钱,害得他们有去无回,四处筹钱,差点沦落到要去沿街乞讨。
阮明姝被弄醒后使劲嚷嚷着她头疼,她其实就是想多赖一会儿。
沈嗣无情将她捞起来:“你就是睡得太多头才疼。”
阮明姝和他说话还打着哈欠:“夫君,你能在陛下面前给我弟弟美言几句吗?”
沈嗣帮她穿好鞋子,边说:“不能。”
“你不去就算了,我还没嫌你不受陛下宠爱。”
“你知道便好,你夫君我一无是处。”
阮明姝自以为恶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其实踢在他的掌心,却一点都不疼。
出了这道门,阮明姝也习惯走哪儿都被他牵着手,他走的快,她有点跟不上他的步子。
为此阮明姝还和他发过两次脾气,沈嗣改倒是改了,可她依然嫌他走的太快。
阮明姝小声抱怨。
沈嗣忽然间停下来:“那我抱你?”
阮明姝又不是没被他抱过,那种不要脸的抱法传出去丢人的只有她,她噤了声,勉强止住话。
穿过庭院的长廊,又走过一道拱桥。
阮明姝猝不及防在桥下遇见了她曾经朝思暮想的人,如今那份感情也淡了些。
好像这次见到陆衍,没有以前那么欢喜。
不会高兴的笑起来。
“表哥。”
“明姝妹妹。”
阮明姝不由怔上片刻,陆衍很少这样称呼她。
陆衍的目光平静移到她和沈嗣十指紧扣的双手,喉咙涌起酸痛,他不舒服的咳嗽了几声,漫不经心咽下甜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