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玠也没觉得自己毫无道德,她原本就是他的未婚妻。
这事也算不上合奸,而是两情相悦。
张玠诚心诚意和她说尽好话,贼心不死,退婚那次是他无能才松了手,写下了退婚书,如今他已有能力护住她。
阮明姝就知道张玠会像个狗皮膏药粘过来甩都甩不掉,他自小就会精明算计,她才不会中了他的计。
“你喜欢我?”阮明姝挑眉,语气矜娇的问他。
张玠爱极了她不拿眼睛看人的矜傲,颐指气使的高傲,漂亮的不得了。他还想伸手去碰碰她的脸,小姑娘冷冷板过脸,不给他碰。
张玠早就习惯她的坏脾气,哪回她见了他不是臭着脸,如此也怪可爱的:“明姝妹妹,我当然是喜欢你的。”
阮明姝沉默,她只是想起来了沈嗣对她说的话。
他说他们喜欢的只有她这张长得还算不错的漂亮脸蛋,等她年老色衰,就什么感情都不剩。
其实阮明姝敢在张玠面前放肆,回回把他气得脸色又青又白,就是仗着他喜欢自己,舍不得也不敢同她大声说话。
“你能喜欢我一辈子吗?”
张玠眯起了眼睛,比起从前,他感觉阮明姝好像长进了几分,多了以前没有的机敏。她原先是从不顾往后会如何,过得一日是一日。
阮明姝听都懒得听他的回答,她蹙着眉,已有些不耐,“你不用来骗我,我不会答应你,与你苟合。”
张玠气得牙齿都痒,表面还得对她笑眯眯的,不好说狠话。他又不是不知道,阮明姝吃软不吃硬,若是蹬鼻子上脸和她说重话,她能记恨你记到你死那天。
张玠说:“这怎么能是苟合呢?”
阮明姝回道:“不是苟合就是通奸。”
张玠迟早要被她气死,都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也怪他自己非要来她面前犯贱。他也不是没想过直接将人绑到自己的别院里,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倒不是他怕沈嗣查到他的头上,只是舍不得那样对她。
阮明姝骂他也好,打他也罢。
张玠都能受得了,唯独不想让她恨上他。
张玠是心狠手辣不错,真狠下心肠大可以将她掳了关起来,让别人都当她死了,囚上一辈子,也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
“明姝妹妹,我是真喜欢你。”张玠敛起冷意,在她面前早就颜面尽失,伏低做小像条狗。男人气息灼热,声音喑哑,“我也不在乎名分,我亦不会让你受罪。”
阮明姝推开了他,“便是我答应与你苟合也找不到时机,沈嗣要带我一同去雍州。”
这是张玠不曾料想到的。
沈嗣竟然舍得将她带去雍州那种地方?远不如江南富庶繁华,且气候不佳,冬冷夏热,十分遭罪。
阮明姝看着窗外的天色,她肚子饿了。
她对张玠本就没有耐心,饿着肚子就更没个好脸色。小姑娘走到门边,使劲推了推门,房门上了锁,外面像是被人用力堵住,出也出不去。
阮明姝生气的跺了跺脚,“你说完了没有?你若是再不放我走,春枝就该带着王府的亲卫来抓你了。”
张玠掐着她的手腕,垂着眼皮,遮掩住眼底冰冷的神色,他问:“沈嗣为何要带上你?”
他这回去雍州查的案子,可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粮草案牵连众多,雍州知府绝不希望他真的查清真相。但凡叫他查出证据移送京城,株连九族的不止雍州知府。
阮明姝被他问出了火,“我怎么知道?!”
张玠哄了哄她,“是我不该问。”
他眯起眼睛认真想了想,片刻之后,心中就有了计较。沈嗣该不会是知道防着他们吧?
张玠暗暗啧了声,看不出来献王疑心竟如此重。
阮明姝踢了他一脚,她觉得自己用了全部的力气,张玠却不觉得多疼,舒展的眉眼淡淡的笑了起来,“多踢两脚解解气。”
阮明姝不可思议看向他:“你也有病。”
她冷着脸:“你叫他们把门打开,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