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窕点点头,“那确实不需要太着急。”
“那你要去哪里?”贺窕又问。
“你不是说要随处走走?”季凭羽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贺窕莞尔,“迁就我就是迁就我,做什么好像东躲西藏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似的。”
季凭羽:“……”
“那我们就先去……”
“三师兄。”贺窕话说到一半,便被人打断。
贺窕觉得,今天黄历应该不适合两人谈话。
他们转身看向来人,原来是檀钺泽。
一时间,二人脸上轻松的表情瞬间收敛。
檀钺泽走上前来,又叫了一声,“三师兄。”
然而目光转移到旁边的贺窕时,他却不那么确定了,“五师妹?”
季凭羽上前一步挡住贺窕,目露戒备地看向檀钺泽,“你来做什么?”
“果然是你,师兄。我只是来打个招呼,没有别的意思。”
“招呼打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三师弟,同门一场,何必如此心生戒备。”不远处,慕知瑜也走了过来。
然而季凭羽并不领情,“本非同路,何必多言。”
“三师弟一定要如此强硬地划清界限吗?”
“我……”
“凭羽,”贺窕拉住了季凭羽,走到他身侧,看向另外两人,“有什么事情,何必站在人流攒动的街道上说?选一处安静地点再谈吧。”
慕知瑜看向贺窕,似是要说什么,却只说道:“我们到别处再谈。”
贺窕拉着季凭羽跟上那两人,小声说着话:“索性无事,就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哼。”
四人一路走到寄云城外郊野无人经过之处,才停下来脚步。
季凭羽冷冰冰道:“说吧。”
檀钺泽叹气,“清心宗……将要败落了。”
“那不是好消息?”
“师兄,那毕竟是你我成长的师门。”
“哦?现在怎样,你们是在向一个魔求助?”
“师父闭关七十年,冲击渡劫期却是失败,一身修为尽数消散。”
“衍真长老趁机代领掌门之职,总揽宗门大权。然而他甫一上位便任人唯亲,打击其他诸门之人。”
“到了如今,清心宗已经被他几近消磨殆尽了。”
“所以这与我有何关系?”季凭羽问他。
“三师弟,钺泽的来意如此明显,你果真见死不救吗?”慕知瑜问道。
季凭羽嗤笑:“真是笑话,我可从未听闻过什么魔是悲天悯人的做派。”
“我们可以交换条件,只要师兄伸出援手,我们可以昭告修真界,为师兄和师妹洗脱魔族和盗宝的污名!”
“你为了自己的门派,将全部修真界弃之不顾?洗脱我是魔族,若我潜伏进其他门派,一夜之间将之灭门,是谁的责任?这就是你自诩名门正派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