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乃正人君子,既实干又有担当,绝对坐怀不乱,你放心,我定不会跟素素说你来逛妓馆了。”
谢执横了她一眼:“爱说不说,正事要紧。”
“哈哈哈哈…”周柳青和沈离笑成一团,俨然就是一副浪荡的狐朋狗友样子,友谊小船越来越牢固。
“郎君,这位郎君。”另一边几位姿态婀娜的女子围了过来,“快进来看看,我们这什么美酒都有。”
“哦?”沈离揽住其中一位粉衣女子问,“且说来看看,有什么好酒?”
“哎呦这位郎君可是来对地方了,”这时一个鸨母模样的女人迎了出来,打量了一番沈离,笑得褶子都出来了,“我们这什么酒都有,新丰,桑落,鲁酒,阿婆清…应有尽有,而且啊,我们这还有比酒更有乐子的,别家都没有的。”
在外面看,梦春院整个是赭石色的,间杂着各种五彩缤纷的彩绘,本就精彩至极,可是一进去,沈离才是忍不住暗叹,怪不得梦春院是这梁都最出名的销金窝。
两边矗立着两排三层的主楼,而这主楼中间,由两座拱桥连廊交接起来,这拱桥下面,竟是一条小河。
河两边挂满带彩绘的灯笼,河上慢悠悠地飘着几艘装饰着粉纱船坞,船坞上也有摇曳的灯笼,更有身着不同颜色纱裙的美妙女子,她们或是在唱歌,或是在起舞,眼含媚,身段娇,让人好不流连。
游船花楼,果然是别具一格。
那主楼窗边更是热闹,一桌桌美酒佳肴,文人雅士也有,贵族子弟也有,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通通抛开了平日里矜贵自持的模样,拍手叫好的,吹口哨的,吆喝逗趣的,正所谓人间百态,在此处倒是让人看了个精光。
沈离三人落座后,一群女子赶紧靠了上来,只有谢执黑着脸,把这些人吓得不敢近他身,沈离揶揄地看着谢执,笑着解释:“他不喜女子。”
周柳青一脸震惊:“………”
谢执依旧不语。
老鸨一愣,马上又反应过来:“郎君说笑呢,我们这小倌也不输女子,我给您叫几个?”
“不必。”谢执拒绝得毫不留情。
一旁周柳青憋得脸都红了,最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沈离看不过去,笑着说:“不必管他,尽管上些好酒来。”
老鸨赶紧点点头,没一会儿,一桌子便摆满了好酒好菜。
沈离问一旁的小娘子:“你们这,可有什么绝色佳人?”
一青衣小娘子边倒酒边说:“郎君,今儿个你们赶巧了,我们梦春楼有采花大赛。”
周柳青:“哦?你们这的规矩如何?”
谢执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是采花大赛?”
“当然!”周柳青见难得有谢执不懂的事,立马来了兴致,“老谢,我教教你。”
谢执无语地瞪他。
周柳青这会可不怕他,自顾自的说教:“采花大赛,顾名思义就是比谁能邀得到这楼里最美女子,每家妓馆规矩不同,有些是抛绣球,有些是扔帕子,有一点是一致的,就是价高者得。”
青衣小娘子轻笑一声:“郎君只说对了一半呢。”
周柳青好奇道:“哦?还有另一半说错了?”
“郎君们有所不知,别家都是价高者得,我们梦春院不一样,银子是肯定得出的,但是规矩是出的银子是每人一样的,只要出得起这个价,就能参加,而最后谁能邀走佳人,得看人家愿意跟谁。今儿要采的花可是我们云姐姐,她重回梦云馆,以前好多郎君都只等她一人的,所以今天这里许多郎君都为她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