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看了眼面前的简易早餐。
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真实写照吗?
前后不过五分钟的功夫,谢安屿的手脚太利索了。
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有的连袜子都不会自己洗。
余风会做饭,只是平时一个人住懒得自己折腾。独居的人有两个极端,要么过得很精致,要么过得很糙,余风属于后者。
煎面包和荷包蛋谢安屿弄了两份,余风跟谢安屿道了谢,把自己的那份吃了。谢安屿吃东西很快,吃完就去洗碗,余风正纳闷他起这么早要干嘛,他就准备出门了,弯着腰在玄关穿鞋。
他穿的一双黑色运动鞋,鞋跟磨损的痕迹很重。
“余哥,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谢安屿走前问余风。
“过几天再说吧。”
“好,那你抽空拟一份合同。我出门了。”
余风嗯了一声:“小区出去往右边走是地铁站。”
谢安屿愣了愣,点点头:“嗯。”
余风开车从地下车库出来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跟谢安屿说地铁位置的时候他会像没反应过来似的。
谢安屿没走远,他就在小区外围晨跑。
身姿挺拔,步伐稳健。
余风第一次感觉一个人的跑步姿态也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他拍过很多模特,职业病的关系,这会儿有点下意识地去观察谢安屿的身段和身形,谢安屿的身材比例很好,瘦而不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劲儿,一种蓬勃的力量感。
余风起早去找了他在数码城开手机店的朋友,把谢安屿的手机交给了对方。
“你这……跟我开玩笑呢?”
“我吃饱了闲的大老远跑这来跟你开玩笑,你这有人能修么?”
盛涛接过手机看了看:“……修肯定有人能修,不是,你修这玩意儿干嘛?有这修的钱都能买部新的了。”
“能修就行,什么时候修好给我打个电话。”余风想了想,又问,“修完了里面的数据还在吗?”
盛涛乐了:“这玩意儿里面还能有数据呢……”他摇摇头“说不准,得看怎么修。”
“尽量保留吧。”余风说。
谢安屿一看就是那种平时情绪比较稳定的人,手机被砸的时候人都快暴走了,这手机明显对他很重要。
一部老年机能让他这么紧张……
——这部手机应该是他外婆生前在用的,这是余风能想到的唯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