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着腰的管家弯下腰迎接,显得更卑微了,但我清楚地监测到,他的愤怒指数在直线上升。
“白管家,这是我的女朋友,她叫祈酒。”
0879,79,祈酒。
他给我起了个名字。
时野换了副面孔,底气不足,小心翼翼地观察管家的脸色,这才是我所熟知的模样。
白森毕恭毕敬:“少爷开心就好。”
时野拉着我上楼进入他的房间,他雀跃地问:“小祈酒,你会保护我吗?”
不等我回答,他打开镣铐,笑着踏出房门从外面反锁。
他出去了。
不妙。
按照惯例,他去接受白森的惩罚了。
时野四岁那年,父母意外离世,只来得及给时野留下了庞大的遗产,并将时野托付给白森照料。
严苛的条款让白森只能守着这些财富,却得不到手,久而久之,他心理开始扭曲。
他将时野当做牢笼里的牲畜任意打骂,严厉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不许时野与其他人来往。
而时野却脱离掌控,在他眼皮底下有了“女朋友”。
大脑里对时野的生命值检测突然恢复正常,就算是时野故意让我看见,但我也没法忽略。
我撞击房门,纹丝不动。
时野的生命指数下降13。62%,数值还在减少甚至越来越快。
我推开窗口,这是三楼,跳下去这副肉体会受伤。
在白森面前,时野就如同自幼被驯服的大象,四岁的他无力反抗,长大的他习惯了顺从。
我调整好姿态,果断跳了下去。
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明显,剧痛袭来,我没理会,从一楼翻窗而入撞开了藏在隐形门后的地下室。
时野靠坐在地上,脑袋鲜血流到苍白的脸上,看到我时眼神亮起来。
白森诧异回头,手上的锤子还在滴血。
“祈酒小姐怎么到处乱跑?”
他将锤子的血擦干净,佝偻着背眼神低垂,藏起满眼阴翳。
我一瘸一拐上前,夺过锤子,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猛地砸向他脑袋,白森顿时瘫软在地,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时野意外挑眉。
“像这样反抗。”,我提着锤子认真教他。
我想了想又说:“你还是不要学,我能精准控制力道和角度,不会打死打残,你不会。”
如何抹除对他人人身伤害的证据,白森经验丰富,此前苏冉冉试过报警,却没有任何用处。
时野不一定懂这些,况且作为男主,他需要走正道。
他扶着墙站起来,将我拦腰抱起:“我带你去医院。”
“咔。”,我利落地将脱臼的骨节掰正,开始修复碎裂的骨头。
没一会,我晃了晃腿:“好了。”
他赞叹地看着我,拐了个弯将我抱回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