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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蒙对季钦说,周家翻了天了。
“怎么?”季钦问。
“也没怎么。”季蒙说,“我告诉他你真的是那个病。”
“……”
“他疯了一样,一定要见你,被我拦住了。于是我给周郁打了电话,同样说你得了这个病,让他管管他的儿子,不要再来纠缠我的大哥。”
“……”
“之后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季蒙的表情好像正在谈天气,“周郁给我打过电话,商量到底要怎么做,听那意思,周醉似乎非常坚持要照顾你一辈子,告诉家人除非他死,否则不会改变主意。他想带你去美国医治,那边有最新的医疗成果。他家就翻天了。”
“……”
“我看周郁真气坏了,”季蒙笑道,“他一直觉得他的儿子要什么样的人都有,就连公主都配得上。”
季钦皱皱眉头:“周郁怎么得罪你了?”
“他没有。”季蒙说,“但我想替你报个仇。你和周醉一刀两断干脆利落,我却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
“还有,如果我之前真的看走了眼,这样就可以彻底让他彻底消失在你面前,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作为你的弟弟,替你把这样的人挡在门外还是有必要的。”
“……”
顿了一顿,季蒙又说:“最重要的,我想知道周醉到底在想什么——也好让你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康复
之后又过了两天,季蒙才给周醉的父母打了个电话,诚恳地道了歉,说那天听错了,医生说不是那个病,他听成了就是那个病。傻子都知道季蒙在胡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弄混,但是却又不太好拆穿,毕竟季蒙态度非常真挚。况且,确实是自己儿子纠缠别人大哥在先。
季钦手术的创口和后来的治疗都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
鑫鑫一直都在季蒙家里。那个很可恶的律师每天给鑫鑫吃蛋糕、饼干、糖果之类的东西,儿子一个月胖了斤。他才小学一年级,一个月胖斤,绝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季钦让季蒙管好他的律师,因为鑫鑫和季蒙这个不管给什么都可以吃的家伙不一样。从那之后鑫鑫总是口水滴答地看着刘仕诚制作甜点,刘仕诚总是沉默低看着鑫鑫一会儿,然后偷偷塞给他那么一两块。
鑫鑫也知道爸爸生了病,同时也明白并不很严重,偶尔会去医院看看他爸爸。
季钦手术之后第一次见到儿子的时候,没有忍住,问了一句:“想爸爸吗。”
鑫鑫立刻摇头:“不想。”
季钦勉强笑了一笑:“从来没有想过?”
鑫鑫的声音还是脆脆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