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纷乱之后,秦始皇在刺痛中睁开双眼。
殿内的闲杂人等早已被王相、蒙恬等人赶走,只留下几名必要的官员。
宫殿极为安静。
嬴政望着屋顶片刻,起身一步步向记录仙幕话语的小吏走去。
小吏眼见始皇面沉着脸走过来,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吓得跪在地板上瑟瑟发抖,在心中祈求不知为何发怒的圣上能够略过自己。
“陛下……”
秦始皇一个走过小吏身边,直盯着地板上一块布帛瞧。
布帛因没有晾干就被扔在地上踩了一脚,上面的脚印非常清晰。
这脚印,他刚刚留下来的。
王相看陛下一直盯着布帛,走上前道:“陛下若是有苦恼之事,臣可否为陛下分忧?”
始皇嘴唇紧抿,终于忍不住冷笑道:“汉高祖,跳一跳,摘了桃,摘到我大秦的江山桃,呵。”
王相见始皇还在纠结刚刚的事情,不由得叹气:“陛下,仙幕所言也非无理,今日仙幕不知为何只在行宫中出现,若是在天下人面前出现,怕天下人心浮动,恐难安抚。”
“上天还是眷顾我大秦的。”王相最后总结道。
嬴政弯腰捡起地上的布帛,放在书案上,轻轻地打开。
布帛上,最中间的部分已被墨汁浸染,模糊一片,唯余角落那用墨最少的两字干干净净。
“民愿。”
“上天有好生之德,确实眷顾于大秦。”
秦始皇摸着那最后两个字:“民愿,以民为本。”
蒙恬看始皇好像有点不对劲,小心翼翼地在旁插嘴道:“陛下,仙幕所言大兴土木以致民不聊生,现如今只有驰道我们已经修建,攻打百越的三十万大军和修灵渠还未启程,至于阿房宫甚至连地基还没有打,陛下……”
蒙恬的未尽之话尽在不言中。
始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什么秦汉,朕要让这天下有秦,无汉!”
*
三日后,无论贩夫走卒还是王侯将相再一次聚集到空地,他们视线紧盯着上空的仙幕,三日之期已到,恭请仙幕!
黔首们试图用眼中的热情让仙幕早点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