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以吗?”
“就当做补课的学费啦。”
“啊哈哈哈,那等下我是不是该认真点多讲讲,但天元不让我用太夸张的术式啊,领域展开大概是不行了吧……”
夏油杰本能地觉得这个单词有点危险,听上去不像是刚入门的人该学的。
“别告诉我那是什么奥义或者绝招之类的东西。”
“不愧是杰耶,一下就能猜中。”
“稍微有点我现在是新人的自觉,只讲基础行不行。”青年头疼不已地再度叹了口气,“给一个刚刚开始学习加减乘除的学生直接讲微积分,怎么可能听得懂啊!”
“会吗?感觉是杰的话就没问题。”
“对我期待这么高还真是谢谢了!!难道你一入学也学这个吗?”
“啊,那倒没有,夜蛾讲课还挺慢吞吞的。”
“你这不是完全知道正常的讲课进度吗??”
“但那样好无聊啊?”
夏油杰对此的回答是直接塞了一勺咖喱进某人的嘴巴,当然,是他自己的那份,辣味咖喱。然后很解气地看着被辣到的咒术师狂喝附赠的麦茶,还吐出舌头来散热。
“可恶,杰变得坏心眼了。”五条一边冲舌头扇风,一边语气伤感地发出控诉。
“没有哦?只是意识到如果不能适当地拒绝你,最后只会剩下被耍得团团转一个结果而已。”若无其事地当着咒术师的面一口口吃下让他露出狼狈相的辣咖喱,青年语气平静地说道。
“……嘛,这样才对。”
“?”夏油杰以为五条会生气,但雪发的咒术师反而觉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是说,会记仇会报复我都没问题,再怎么感情好,意见相左的时候也会吵架,只要吵完还能和好就根本不是问题。”
“正常相处不都这样吗?”不管是朋友还是……特别的人。
“对,一味的微笑和忍耐退让只会让人觉得奇怪,所以,杰保持现在这样就好哦?”
“?”青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但五条并没有解释的意思,除了要求追加一份冰激凌芭菲来‘治疗’受伤的舌头跟心灵之外,再没提起这件事。
用完午餐之后,雪发的咒术师带着夏油杰去往东京的偏僻角落,萧条的商业街,环境糟糕的社区街道,玻璃黯淡的写字楼,在远处铁灰色的巨大高墙的影子里,这些东西挤挤挨挨地堆在一起,让人很难相信它们也是繁华东京的一部分。
阴暗的角落中,奇形怪状的咒灵随处可见。
“虽然数量是很多啦……”青年皱着眉头,“但这些我随手就能捏碎吧?就算是现在的我?”
“没错,这些杂鱼哪怕是现在的杰也能轻松扫除,和灰尘基本没有差别,但我们并不是来做卫生的,之前跟你说了咒力和咒灵,现在我们来说术师。”
“能够控制咒力的人就是术师,这个你说过了。”
“啊,确实,不过术师和术师之间的差别可高了,有只能看得见的,也有像我这样的,不过术者的强弱不仅仅是在咒力的差别上,对术式的运用也很重要。”
五条向夏油杰展示了一下纯咒力的攻击和使用术式的攻击之间的差别,虽然在青年看来,他只是让两只参与演示的咒灵得到了不同的死法。
“看来光用破坏的方式没法让杰更深刻的感受术式……嗯,手。”雪发的咒术师耸耸肩,向夏油杰伸出手来。
虽然感到困惑,但夏油还是很听话地把手放了上去。
“哎呀,好乖好乖。”
五条笑嘻嘻地握住,然后用摸狗狗的方式摸了摸青年的头,让夏油杰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向他的胫骨,如果踢中的话想必会非常疼痛。
但踹下去的触感让青年愣了一会儿,接着他看了看自己正被握住的手。
“如何?发现了吧?因为平时不太对杰用,所以你才没什么感觉,其实我每天24小时开着这玩意哦?叫做‘无下限’的术式,是我天生拥有的术。”他很自然地指了指眼睛的方向,“其实家里拥有无下限的不止我一个,但没有六眼就无法使用它,无下限对咒力的精度要求实在太高了。”
“无下限能做的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张开一层防备,任何想要接触我的东西,其实最终触碰到的只是和我之间的无限而已,并且越是靠近,速度就越慢。”
“……所以,只要你不想的话,就没人能真正碰到你?”夏油杰愕然地说道。
“差不多,不过无下限也是有极限的,毕竟术式的基础是咒力嘛,比如朝我丢一发核弹估计还是会死,但一般的子弹导弹之类的肯定没用啦。”